且说豪杰们在朱贵这家新开的旅店里欢闹了一下午,直叫朱贵带着掌柜并小二们杀牛宰羊,忙进忙出、忙个不休。
徐宁见王伦言语果断,杜迁和宋万又表了态,心知没有容本身再退了的余地了,便朝杜迁、宋万拱了拱手,坐了第四位。
这两人话音一落,又是引来一阵大笑,王伦见杜迁和宋万这般说,朝本身这两位老兄弟微微点头,便对徐宁道,“西席勿要谦善,便请就坐!”
王伦饱含深意的望了这两个老兄弟一眼,便点头道:“广惠大师短时候内还来不了盗窟,来了以后再请他坐徐西席前面,如此杜迁、宋万两位还是坐了第5、第六位,縻貹兄弟便坐第七位罢!”
杜迁宋万对视一眼,都道:“徐宁哥哥在皇家面前都是驰名位的,如果坐到俺们上面,直叫我俩如腾云驾雾般,说不定哪天喝醉了便跑去东京找那赵官家称兄道弟了!”
王伦明白徐宁的心机,知他实不是那种爱出头的性子,此时听到他这番话也并不料外。这时一旁的鲁智深也开口道:“贤弟,你坐前面还是我坐前面却打甚紧?你先上山便坐前面,我后上山便坐前面,只顾让来让去何为?须叫哥哥难堪!”
“我娘说强宾不压主,你两位实打实的盗窟元老,要不是你们帮着智囊哥哥一手建立了这座梁山大寨,却叫我们去投那里?我一个山里来的野人,蒙智囊哥哥爱我,现在又能跟这么多好兄弟坐在一起,便心对劲足了!你们坐你们坐,莫要客气!”縻貹嘿嘿笑道。
待世人赶到水泊边,早有在此等待的水军船只停靠在岸边,阮氏兄弟号召大师都上船了,直到最后才上去,同世人一起回梁山而去。
待世人都来到这聚义厅上,王伦便发起先把坐次排了,林冲闻言道:“徐宁兄长乃是御前金枪班西席,职位尊崇又技艺高强,而我师兄鲁提辖豪气干云,威震西军,便请这两位挨着哥哥坐了罢!”
幸亏此次回山是顺风顺水,没过量久,蓼儿洼便呈现在世人视野当中,张教头见状不由叹道:“好一座险要的大岛!”林冲在一旁笑道:“都是哥哥目光超凡,选中这处基业,若没有万千水军,哪个等闲上得岛去?”
世人闻言都是喝采,却听徐宁道:“多蒙诸位兄弟的美意!想徐宁不过是一个开罪的配军,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这里林教头和鲁提辖都是品德出众、技艺绝伦的豪杰,徐宁怎可位居他们之上?上山之前我就跟哥哥说过,愿为帐下一小卒足矣,实无争名夺利之心,还望诸位谅解!”说完只把头一低,死也不肯就位。
世人见说一阵大笑,林冲不好再说甚么,便对王伦拱手道:“还请哥哥决计!”
等大队人马到了金沙岸前,守寨头领朱富已经带着郑钱、周直等人迎了上来,世人见过礼,王伦便唤过郑钱、周直,叮咛他俩带着林冲和徐宁的家眷去后山安设了,便请世人往聚义厅一聚。
两人正说着,梁山上巡哨的船只早靠了过来,见是自家的船队,便有两只快船先回水寨报讯去了,剩下的船只则分离在船队四周,为之护航。
徐宁闻言还要推让,道:“小弟蒙哥哥不弃,于危难中将我救出苦海,我现在能够一家团聚都是哥哥所赐,现下徐宁早已心对劲足了!想杜迁、宋万两位头领是盗窟初创元老,徐宁实不敢厚颜居此两位豪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