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三见牛四少有的暴露真脾气,憋了半天,竟然从本身嘴里也挤出两句很有情面味的话语,劝了他半晌,牛四抹了抹眼睛,骂了句进沙了,缓了缓又道:
那小头子上前搀了老者,接过手令,走过场般的瞟了一眼,毕竟这位是六哥的父亲,怎会乱传军令?当下叫过两个侍从,道:“按例,点一百只划子儿,三百海员候命!”
满满铛铛的粪车收回“吱呀”的声响,被队员们谨慎翼翼的推往沙岸旁的水虎帐寨,苏定见史文恭心不在焉,代替他上前,跟水军的人谈判,从寨里出来的小头子看了看这队挑粪工。对苏定道:“王头领不在水寨,没他的手令,不敢擅派船只登岸!”
“哥哥!哥哥过来了!”阮小七的一声喊,让史文恭不自发将目光投向梁山首关,只见一个面上带着安闲笑意的白衣墨客,在浩繁大汉的拥簇下,现身金沙岸。
只见那成筐成袋的时令菜蔬,梁山都是有多少收多少,查点了成色后,直往旅店内里送去。更有大桩买卖,如马匹牲口,生铁木料,粮食药材,兽皮山货之类,则是走别的的公用船埠。
“真有你说的那般悬乎?”癞三不成思议道。
此时一箱一箱的银锭就码放在小山普通的铜钱堆边,随时与交完货的商贩们结账,阳光下的银山钱海收回刺眼的光芒,看起来很有一种来自视觉上的打击力。
那小头子一见这老者,甚是尊敬,忙道:“太公,恰是他们!这不六哥出去了,小人不敢私行做主。正要令人去寻他哩!”
“哥哥,他们推车返来了。我们该解缆了!”
苏定暗想鸭嘴滩一来一去得迟误多少时候,可惜又别无他法。再催促不免暴露马脚,只好拱手伸谢。那小头子正要叮咛人手去寻王定六,这时一个老者走将出来。探头看了一回,道:“是不是放粪的两位西席来了?”
看来传言不假,王伦在外洋场面估计还真是不小!怪不得不断招揽百姓上山,这里又无地步能够耕作,想必是在为将来立国做着筹办。
苏定见说心中一急,只是不敢闪现出来,尽量保持安静。道:“还望豪杰行个便利,本日本就担搁了时候,再晚怕岸边的百姓等太久,失的但是大寨的信誉!”
只见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脚踩滑,直撞到史文恭怀里,史文恭忙将此人扶起,这男人陪个谨慎,便混入人堆内里便不见了。世人都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儿,旋即又各忙各的去了,唯有史文恭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握成拳头,手内心此时已多了张字条。(未完待续)
这老者见说,叫道:“不消耗事了。我儿手令在此,说是两位西席要船。你自行措置便好!”
“这里的天,只要一个,那就是白衣王伦!官家在此就是个屁,除了官府还供着这尊泥位,百姓们谁还把他当回事?你莫惊奇,听我给你算!”牛四掰动手指头,道:
“借过借过,哎哟!”
不知不觉,船队靠了岸,登岸地点还是选在梁山四周四大旅店之一,这一日轮到郓州寿张县的百姓过来领肥料。
“太公,他们不过是些犯人,何为对这些人恁般客气?”小头子等史文恭他们划出岸去,不解道。
“西席有所不知,我们现在缺的就是人手!水军先前抽调了多量人去,每日伙房要的鱼鲜又少不他不得,是以没有常日那般快!”老者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