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本来还只是在搜捕梁山细作时顺带行一些浑水摸鱼的丑行,现在却都成光亮正大了。数万代表着大宋官方的武装禁军,在未曾碰到半个能人之前,却先把扶养本身衣食的父老乡亲们害了个够。
杨家这几个后辈,弓马倒是精熟,不知为何性子都偏狭了些,项元镇的话并没有获得杨温的热切回应,只是点了点头,便算对于畴昔了。
与之前兴仁府普通,无师自通出血交过不菲“庇护费”的商贾富户们临时是安然了,只是看着恶狼普通的朝廷军队,在处所上胡作非为,他们也是心不足悸,都在公开里感慨:梁山能人虽是近在天涯,却也未曾扰乱我等!哪知朝廷一来,就生生挖下一成血本。看来纵是十个王伦,也抵不上一个高俅啊!
孙静却不慌乱,禀报导:“小人方才听到一则传闻,不知在恩相面前,当说不当说?”
世人没想到项元镇竟然晓得这般多内幕,都催问道:“卖甚么关子!另有甚么杀招?”
“我和杨节度筹办来和几位筹议,一起上书,将其间产生之事上报朝廷!”这位被梅展称呼为韩节度的男人,姓韩,双名存保,官居云中雁门节度使,乃是故世的太师韩忠彦的侄儿。话说这十节度内里,就属他的背景最为深厚。
梅展人称梅大郎,性子平和,见说却也不恼,笑道:“李节度急甚么?这不是筹粮的风声传开了么,各地富户们不是分头上供?我们不拿这烫手折寿的钱。临时拿来买个心安,成不成?”
“要晓得那后生小子对外示可不但单只要‘义气’之名,这后辈高超得很,比我们当年都要短长,竟然晓得招揽民气,的确比田虎阿谁蠢货高超太多,如此一来,兵源便不缺了!”
“高俅丢根骨头出来,他便上前叼起来,丢自个儿的脸也就罢了,连带把我们十节度的脸也一起丢了!想我们为国效力,那里敢有半点怠忽?高俅竟然希冀我等与他一同分赃,靠拿铜臭之物来拉拢我等为其卖力,真是狗眼看人低!”韩存保忿忿道。
“不过中饱私囊,大赚一笔!”众节度使都鄙夷道,还觉得项元镇要说点甚么特别有料的话,本来是这老掉牙的潜法则。
“若要署名,老子算一个!”忽听这时伸开出言道。
“他娘的!我们算哪门子官军?从兴仁府直抢到这郓州,的确比虎狼还遭人嫉恨唾骂!老子几十岁人了,从身入绿林到招安仕进,丑恶的事情见多了,现在才晓得这些人如果跟高俅一比,都是他娘的吃斋念佛的老太婆!”
“我此番就是替杨家除这害群之马来的!”
只是听他们口气,仿佛并没把梁山泊太当一回事,不过说来也好了解,梁山红起来也就两年时候,以这些绿林加上宦海数十年兵马生涯的老麻雀,若说怕了王伦这个新近崛起的后辈,那就真是笑话了。
“听闻这郓州百姓都在私底下传,传闻王伦这厮竟然给他们许下信誉,直称官军搜走多少粮草,全算在他们身上,叫百姓们不要抵当,徒增伤亡,等……等……”
“几位老哥哥。你们真觉得高俅此举只是纯真的筹粮?”项元镇面色凝重道。
……
要说项元镇这些节度使固然对高俅有所不屑,倒还是忠于朝廷,想谋个善终的。将来疆场上,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高俅,这和王焕的设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