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钱心知恩主模糊有些失忆,谨慎答道:“普通都是酱菜下饭,碰到喜庆的日子,也会杀些牛羊道贺,每月约莫总有一两次这类机遇。”说完见王伦舒展眉关,又弥补道:“寨主,这比小的们在山下的时候强多了。想我们京东路地少人稠,光靠那一亩薄田一石半不到的收成够甚么吃?小人这还是按丰年环境来讲,平常大师辛苦一年租种十几亩地下来,能有二十石收成绩算不错了,撤除交给地主的六七成抽头,真剩不下多少了!试问谁家没有尝过忍饥挨饿的滋味?小人也是苦过来的,寨主您改三餐为两餐孩儿们内心也都了解,大师并无蹉牢骚语,毕竟都是为了盗窟啊!”
“照啊!可贵哥哥今番想开了!我盗窟周边广有赋税的大户甚多,要我说,早该下去借粮了,总好过大师窝在盗窟喝风!”宋万一时冲动,大声道。
到了这个时候,王伦也没再客气,照着内心设法对大师说道,“生财之道不过开源节流!节流现在明显是行不通,盗窟现下已经够省了,再省下去只怕孩儿们就要饿肚子了。我以为当下要考虑的是如何开源,既然入冬以交来往商队希少,我等便不能持续守株待兔闲坐于此!依我看,得主动下山寻觅机遇!”
喧哗的盛宴还将持续,但是王伦心机已不在此,顾不得和世人同乐,只是拉了郑钱来到一旁,低声问道,“盗窟现在赋税库存还剩多少?”
杜迁哈哈一笑,也出言拥戴道,“朱贵兄弟说得有理!照我说那赋税在山下多放几日又打甚么紧?宋家兄弟,你彻夜凌晨安息了,蓄养些力量,待明日天一亮我俩便下山去取!”
听郑钱说粮仓现下竟只剩九百石,王伦在内心冷静换算,石作为一个容量单位,他模糊记得宋朝出土的一石容器大抵能装59到60公斤粮食,如果照郑钱所说九百石米吃三个月,而全盗窟人丁按一千算,均匀下来每人每天独一一斤二两不到,这跟当代人每日动则3、四斤的食品摄取量(主食、菜蔬、肉类、油脂、生果、零食等总和)差异太大!怪不得改成一天两餐,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杜迁哥哥说的是,远的不说,就近几月来,小弟每次回山,总觉盗窟有窜改不小。要不是哥哥目光长远,这山前三关、漫山城壁能高山而起?我等都是粗人,没甚么见地,现在盗窟能有此范围,还不是靠哥哥一力主持?哥哥切莫自责,水泊里一众事件还都希冀哥哥拿主张呐!”朱贵也在一旁劝道。
“既然立了这面旗,有些事我们便不要做了!朱贵兄弟,今后山下众旅店也就是刺探动静、招揽豪杰并普通运营之所,蒙汗药的旧事不成再演了!”王伦有些慎重的对朱贵叮咛道,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固然穿越做了能人,但不管如何还是接管不了人皮堆栈之类的景象呈现在本身所统领的盗窟当中。
“谨遵哥哥号令!”朱贵应了诺,又拱手道:“转头小弟就命喽啰们自去汇集各村县动静,供哥哥决计!”
王伦摆摆手,拦住杜迁道,“与孩儿们无干,他们也是真苦,携妻带子上山,还是落得个食不充饥!无甚好说,这些都是我的不对!”
“替天行道!?”杜迁愣了一愣,旋即大笑道:“不错不错,俺们梁山泊上的豪杰,就该如此行事,还是哥哥书读很多,虑事全面!依我看,便命人制作一面大旗,就写上这四字,立在聚义厅前,哥哥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