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快过年了,明州城外官道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很多在州城里餬口的百姓纷繁暂别这座繁华的都会,筹办赶在这一年一度的春节里同家人团聚。
“老子迟早摸到四明山去。取了这狗贼和晁盖的性命!敢跟我家教主抢盟主的位置,就看他有没有这个福分来坐!”和潼愤怒忿道,此人脾气刚硬,是一员敢打敢拼的虎将,以是方腊让他和慎重的潘文得火伴,就是要来清算明州的局面。哪知他们两个坛主、副坛主的位置还没坐热,就被调出按照地,换了谁都是一肚子气。
程知府勉强的笑了笑,仿佛对这些马屁略有冲突,但看在人家辛辛苦苦忙前忙后的份上,也不好让他尴尬。
这程相公是北边一座府城的知府,遵循大宋律现任知府是不能擅离职守的,不过又有规定,在职官员三年内累计能够请两个月事假。幸亏这位知府三年来从没请过一天的假,是以此次亡妻的父亲过世,他说甚么也要亲身来送行,干脆把事假都用上了。
“俺们是山东来的梁山豪杰,有本领去找我家大头领王伦算账!你若嫌远,另有近的。这四明山就是俺们巢穴!”
这两人都是这类状况,部下的教众就更愤恚了,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本地人。隔三差五还能回个家,眼下可好,要背井离乡,还不知去往那里,谁能有好气。
“曾通判客气了,程某深感试可(楼异字)交谊!他是封疆大吏,执掌一州,如何能为私事而弃公事而不顾?倒是曾通判你,早间到此忙活半日,程某实在过意不去啊!”
掳掠是很轻易上瘾的,特别是在官府拿他们没体例的环境下。明州州城内里只要一个批示的模样货,水军倒是有几只,但是被高俅白白断送在京东,以是和潼常常不忿,“老子一个早晨便能够端了州衙!”
曾通判多么夺目的人,见此人不喜好听马屁,便和他说些宦海之事,总之是千方百计的奉迎他。说来也怪,为何一个不相干的知府用得着他这般趋附?
和潼见说,懵懂的点了点头,固然还是有些不舍,但终究还是决定从命坛主的号令。
“楼知州已经在月湖上摆下酒筵,转候程相公携令媛驾临。本日的事,楼知州叫下官多多拜上相公,实在是接待不周,接待不周!”
“相公如何说见外的话?恁是明州的半子,下官恰好蒙圣恩,在这明州为官,下官照顾好相公的住行,不是我的应有之义么?”曾通判很会说话,因他品级和身边这位相公差异太大,以是拍起马屁来毫无承担。不像知州楼异,因为有必然身份了,有好些话劈面都说不出来。
“算了!让他先多活几天!将来总有他的报应!”潘文得悻悻道。和潼是个横冲直撞的,但他还是晓得局势的。现在梁山权势最盛,连教主都不得不退避三舍。若叫和潼去了,枉自送了性命不说,说不定还会给明教惹来新的费事。
“竟然叫我们撤出明州!坛主,教主如何会下如许的号令?这里但是东南大港,物阜民丰,恰是大有可为之所!就这么白白弃了,大师伙内心憋气啊!”
和三五成群仓促赶路的乡民分歧,有一伙自东城出来,约莫有三百来人的步队,拥簇在一起,几近占有了半条官道,路上略微有些眼力的行人纷繁遁藏,因为这伙人气势汹汹,手持各式百般的家伙事,谁等闲敢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