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又谢了柴进一回,柴进便叮咛下人摆酒,直请王伦和林冲上座,世人正喝得热烈,只见焦挺、邓飞同武松一起返来,那武放手上还抓着个眉浓眼鲜的精瘦男人,王伦一见奇道:“兄弟,此人怎地?”
林冲见说便上前看那马儿,他是懂行的,只见这些马儿各个膘肥体壮,毛色光鲜,看着便不似平常的凡马,见状他转头喜道:“柴大官人收得好马,就是在东京达官朱紫府上,也不见得能找得出这般三十匹普通的好马来!”
这场酒直闹到半夜子时,方才尽欢而散。柴进见王伦赏识武松,就把武松的房间调到了王伦隔壁。回到房间后,王伦亲身清算了一包金银,送到武松房里,武松见状那里肯收,王伦便道:“兄弟,你既要归去与兄长谋生,手上没些本钱怎处?”又劝了半天,武松方才收下这包金银,只是又留王伦说了半宿话。
话说当时他的叔伯兄弟已经调任他州为官,想必其兄长离职之前也对前任提过本身这个兄弟,请他帮手照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且那新来的知州又是杨雄的旧识,总而言之,杨雄并没有因为兄长的离职而失势,还是东风对劲的做着他的两院押狱兼市曹行刑侩子。
柴进看武松拜别也不在乎,只是拉着王伦和林冲来到他的马厩里,早有二三十匹马被人伶仃牵了出来,王伦见状忙问其何故,只听柴进笑道:“头领聚啸山林,岂能坐无良驹?我这庄子靠近辽国,多有马贩前来拜庄,故而我这些年来也汇集了一些好马,只是这些马儿每日跟我出门打猎甚是华侈,远不如跟着王头领杀伐交战更显物尽其用,我本日亲身挑出这三十匹马来,一发送与王头领!”
见王伦神奥秘秘,世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道本身这位哥哥总有出人料想之举,那邓飞只顾拉着焦挺敬酒,喝得眼睛更红了,唯有武松望着王伦心有所想,王伦见状也未几言,只是呵呵一笑,又和武松闹起酒来。过了半个时候,柴进回身返来,抱拳跟大师说些表示歉意的话,而那柴福跟在柴进前面,只是微微朝王伦点了点头,王伦朝他一笑,那柴福也不再多言,站在一旁侍立不语。
第二日一大早世人起来,柴进陪着在厅上闲话。王伦想起昨晚来访的杨雄,心道也不知他那位结义兄弟此时在不在此处,照理说他现在应当还跟着其叔父一起发卖羊马,也不知流落到那方去了。
这杨雄乍一出场时,表示委实有些窝囊。而过后在老婆红杏出墙时,又表示出前后不1、截然分歧的态度来。
上山以后杨雄也没有甚么出彩的表示,根基过混。倒是他那位义弟石秀上山以后大放异彩,最后也是沾了石秀的光,杨雄在排坐次时排在石秀前一名,位居天罡第三十二位。
王伦闻言只是在心中微动,然后便波澜不惊了。说实话,他对这位今后位居天罡榜的豪杰实在没多大兴趣。
哪知杨雄一反前番软弱的性子,只如疯了似的,在翠屏山大将那妇人开肠破肚,把心肝五脏取出来都挂在树上。最后杀了潘巧云和女使迎儿,这个公人竟然还要回城清算金饰,多亏叫心细的石秀劝住了,两人这才带着偷偷在一旁旁观,过后主动蹦出来的时迁上了梁山。
石秀如果个普通人也就算了,不念杨雄这月把来的情分一走了之,管他这对伉俪如何胡涂过呢!但石秀明显是念杨雄的情分的,不肯叫本身这个结拜哥哥糊里胡涂顶着一顶绿帽在这城中四周行走,叫人看笑话,又担忧他今后不防死在这对狗男女手里,终究拿出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