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做爹的这般想,做闺女的一样怀着这类设法,只见程婉儿站在车头,高举一柄佩剑,高喝道:
“你说的是对的,是我多虑了!归正我们是打着梁山的灯号,与我们明教没有半点干系,再者越州收到撤离的动静还在你我之前,我们都撤出城了,莫非他们还在磨蹭不成?是我柔嫩寡断,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们顺手抢他娘的!”
当发明身边这位程知府完整堕入深思,曾通判识相的闭了嘴,有些沉闷的他顺手将车窗的帘儿拉开,看看车队到了那里。
“不瞒相公,下官估计,应当是明教妖人无疑!”曾通判也是明白人,并没有在程知府面前有所坦白。
“拯救啊!梁山贼寇……呜……”
曾通判已经吓蒙了,战战兢兢道:“相公,令媛之子坐不垂堂!恁如许身份的人,如何能与贼人照面?”
“咦!这个女子倒是生得颇俊!”一向咬牙不舍的和潼不由叫出声道。
说来他和部下大将王禀干系莫逆,即使常日家里没请甚么看家护院的妙手,出远门时也必然少不了带上一队精兵强将,只是他出行和女儿出行场面必定不一样。女儿单独回明州时,带上近百保护那是普通的事。但他就不必如此,为甚么?凡是颠末一座州府,必定有本地官员迎来送往,保卫力量还是不缺的。再说程万里也不是个喜好讲场面的人,是以此番连马夫在内,也就带了这一二十人。
三百多人的步队站在十字路口,不进又不退,固然满脸不屑却又等着车队过路,这类环境已经很变态了。加上俄然间传来示警声,傻子也晓得这伙人并非良善之辈。
程知府此时肝肠寸断,宝贝闺女是亡妻和他独一的念想,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程万里这一世另有个甚么盼头?此时当即大喝一声:“泊车!”
“和兄,你刚才跟我说,要打劫这列车队?”
“是!”曾通判表示从命,但是并没有立即解缆。因为他晓得,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丝异动。都会触及到贼人那敏感的神经。最好的机会,应当是离开了贼人的视野以后,再做甚么都行。
“官爷,没事儿,是咱有个伴当嘴欠,获咎获咎!”潘文得换了一副笑容,答话道。
只可惜还没有在官道上奔驰起来,就听到霹雷一声巨响,共同这此时的景象,两人不消看就晓得是马车翻了。程知府顾虑女儿心切,赶紧探头出去,此时气象落在他的眼里,如何说呢?不算最坏,但离最坏也只是一步之遥。
没想到这程知府客客气气的,倒也是个处乱不惊的人物。不过曾通判随即一想,也就放心了。能在梁山泊中间做上一两年的父母官,谁的胆量不被撑大了些?
卖力殿后的一辆马车已经侧翻,女儿和小环所乘的车辆固然无缺无损,却已经被妖人拦下。
“下官走了,相公的安然如何办?”程知府发话了,曾通判只要履行的份儿,但是该说的话,都要说到位。
如果平常在外埠听到这句话,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