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老迈一巴掌打蒙了,那里敢回话,蒋门神骂了一声,道:“挖个坑把这厮们都埋了,把金银都清算好,归去以后大师分账,如果谁存私心,明天就跟这厮们一起躺在这里罢!”
“贼子安敢偷袭!”
世人见说都是齐齐承诺,“不敢有私心,大哥尽管放心去追,我们等你返来!”只见挖坑的挖坑,抬尸的抬尸,捡钱的捡钱,很快都忙活起来,蒋门神一把夺过被打那厮手上的火把,转头骂了一句,“甚么事都要老爷亲身脱手才行,养你这厮们有甚么用!”便往那土坡底下翻去。
“能得中间这句话,关某足矣!”关胜俄然大笑一声,旋即又将大刀提起,叫道:“请!”
蒋门神怒急攻心,回击就是一巴掌,顿时将此人打了个趔趄,骂道:“刚才如何不说,叫这厮跑了,我们都有后患!”
“狗都监,猪太守,昔日我们贡献多少银钱,都丢到黄河里去了麽?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待我将来如有出头之日,定要叫这厮们伸开狗眼好好瞧瞧!”那儿子不忿道。只见他额头上还附着赤手帕,一条白绢搭负着胳膊,似是旧伤未好的模样。
那后生到底有些城府,此时并没有惶恐失措,而是躬身去查探伤情,也恰好靠这一蹲,叫他躲过存亡之劫。
……
施恩说到这里,单手抽刀,猛的一下砍到马车上的木箱上,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很多黄白之物从箱子中掉出,随即引来围攻之人的赞叹之声,蒋门神也不由咽了咽口水,暗想道:乖乖,看这模样,怕还真有这厮刚才说的数量。
“一万贯到顶了!”蒋门神忿忿想道,这是他的底线,不然忙活一场,一点安抚也没有,会影响他做事的主动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