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关胜支撑起家子,不解道。
别说旁人了,就是场上两人何尝不想罢斗,只是卢俊义为报盗窟厚恩,关胜为了心中那口傲气,两人硬是杠上了,直成现在这类僵局。
“员外!!”“兄弟!!”“卢俊义!!”
平常比武中失手伤人尚是常事,何况此时两人道命相搏?卢俊义定是看在唐、郝二人的情面之上,最背工下包涵,只可惜他估计也是筋疲力尽,又临时变招,是以有些充公住,才和本身劈面撞上。
郝思文一言不发,蹲下身子,伸手替关胜顺着气,关胜见状,反倒惊奇,他素知这位义兄甚有见地,当即道:“兄长怎不相劝?”
话音一落,只见关胜抽出侍从佩刀,割下尽是灰尘的衣摆,就往空中一扬,只见那片段袍在月光下随风飘摇,久久不落。
想清楚此节,关胜一阵气血翻涌,连连咳嗽几声,还好没再咳血,只是望着鼻血长流的卢俊义有口难言,只好连做手势。
“蒲东关胜刀法硬我倒不惧,只是这一身硬骨头,却叫我吃了大亏!”卢俊义擦了擦脸上血迹,朝说不出话来的关胜慎重的点了点头,这一瞥饱含了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之间那种不成言喻的惺惺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