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悆一时被王伦说得无言以对,此时蔡京把持朝政已十数年,满朝浑浊,不是狗咬狗,便是鬼打鬼,他只是戋戋一介县丞,但好歹也是大宋文官体系内的人物,对这些毫不陌生,天然晓得对方所言的都是真相。
“想不到仇县丞这般替我盗窟劳心!”王伦笑道,“小寨之上,多是智勇之人,水泊当中,多有豪杰在内,我们既然敢打这大名府,就不怕蔡京的抨击!我们既然敢招揽百姓上山,不管几千几万,天然能妥当安排他们,让他们后半辈子过得无忧无虑!”
仇悆盯着王伦看了好久,最后惊奇道:“你莫不是想招安,又没人搭线,故而找上的我?”
“既然你对峙你的观点,我对峙我的观点,将来终归会有一小我认错,如此,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局?不管咱俩是谁输了,都得听对方一回劝,如何?”王伦笑道。
“等仇县丞做了宰相,蔡京不消你除,老都老死了!”王伦点头道,现在的环境那里容得大宋这具病体本身排毒,过不了几年,一个手持利刃的新邻居,就要粉墨退场了。到时候可不是几个细胞在体内厮杀,对方是能要你命最好,如果力有不逮,即使退而求其次,也要将你截肢分化。
仇悆一愣,不解的望向王伦,只听王伦接着道:“你说这些百姓跟着我,将来迟早没个好了局!那好,我临时留你一条性命,让你亲眼看看他们将来都能过得好好的!在这期间,你不能寻短见,不成轻举妄动!”
仇悆低头不言,王伦也不催促,只是远眺气势澎湃的宫城,这时只听仇悆在背后道:“哪朝哪代没有奸佞把持朝政?终归会有仁人志士壮怀狠恶,将这厮们一举肃除,还我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而此时哥哥一番话,明显是占了上风。看着姓仇的刚才还自傲满满的模样,现在却连遗言都不美意义多讲了。焦挺笑呵呵的,抱胸旁观着局势的持续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