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以我们相州救兵的名义,一家一户的下拜帖,请这些富户早晨到营寨中来,我们请他们用饭!”黄团练笑道,“我们星夜驰援,挽救他们于水火当中,这厮们总不成能不懂规矩、白手而来罢!”
裨将闻言连连称是,回身又在营寨中号召了千把人,随他进镇征粮,没多久,把这个方才还热热烈闹的阛阓弄得是鸡犬惊鸣,妇孺哭泣,没过量久,街上便见不到甚么人影了,各家各户闭了门,盼望各自的神佛,将这些丧门星赶出镇去。
“这但是道爷恁说的!”那小二一把将银子抓在手上,朝楼底下喊道:“关门罢,这位要在我们店里避一避!”
“少说也有一两千人!”标兵心虚道,他当时照面都没打,拔马便逃,那里晓得城楼上有多少人。归正往多里说,准没错。干他们这一行,都成精了。把环境说严峻些没甚么题目,如何措置那是主将的题目。如果把环境说简朴了,导致主将判定弊端,轻兵冒进,到时候出了漏子,统统任务都是他的。
“逗留多久,由不得我们!”黄团练叹了口气,裨将见状,旋即会心,看来这位下属是铁了心只夺空城了,当下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毕竟自家才两千马军,其别人马都落在前面,如何能够是突破大名府的贼军敌手?那贵显、李成那般豪杰,还不是败给人家?
“你倒查问起我来了!”那羽士呵呵一笑,道:“贫道一早刚从洺州过来,只闻梁隐士马破了大名府,其他倒是不晓得,还望小二哥解惑!”
相州军在镇子边上扎下营盘,不想过了半晌。镇子上连个过来问话的人都没有,黄团练大怒,心中一边想“这大名府的官员都死绝了未曾”,一边骂“这镇上的人好不晓事!”欲要亲身上镇去,又怕失了体统,只是强忍着脾气,等裨将动静。
见标兵退开,裨将谨慎翼翼道:“这梁山贼寇莫非筹算在此安家了?”
“就这么放过这些富户?”裨将问道。
“下去安息罢!”裨将见下属面色不豫,忙把部下遣开,那标兵腹诽了几句,无可何如的退下了。
黄团练对着部将宣泄完,心中略觉镇静了些。不由悄悄想道:“大名城池广漠,城墙长达数十里,没有三五万人,谁敢在此占有?梁中书的急报上说梁山贼寇也就一两万人马,到时候踞城而守,岂不是四周络?何况城内还稀有十万百姓,如果在官军攻城的时候闹将起来,梁山不是自寻死路?”
“道爷,不知你是甚么时候来我们大名府的,这么大的动静,你能没传闻?”小二反问道。
“甚么!?梁山贼寇还赖在其间没走?”得了部属军报,一个看上去甚是严肃的中年男人神采一变,闪现出一丝不成思议的神情。
小二看了看银子,眼中暴露巴望的目光,只是想了想,开口道:“这钱我是很想拿,只是要我说梁山泊的好话,我怕拿了你这钱,口舌生疮!”
“你去把那小子叫上来,我要亲身听他说!”黄团练眉头紧皱,命令道。
“且慢!”黄团练喝住正欲回身传令的裨将,叮咛道:“就把营寨扎在镇子边上,一应补给,都从镇上征集。记着,我雄师是光复大名府的先头军队,所征集的粮草,不但要为我军所用,将来还要供应各州救兵,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