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于王事,千载留名!你这厮晓得甚么,速速归队,等弓手建功,领着枪手上去杀贼!务必割了林冲头颅来见!”陶震霆瞟了一眼批示使,喝道。
见盘石营不退反进,陶震霆略吃了一惊,暗道林冲这厮八十万禁军教头不是白当的,当即命令道:“枪手上前反对这厮们,割了林冲头颅,赏钱百贯!取了叛将索超首级者,赏钱五十贯!”
许贯忠见林冲身边浅显一卒都有如此之强的斗志。不由对这梁山上有口皆碑的战力最强一营暗起崇敬之心,当下道:“兄弟且听教头军令,许某定不会屈辱了你这杆长枪!”
林冲和许贯忠互换了一下目光,两人都觉士气可用,相视点头。林冲随即命令千骑突击。只见他一马抢先,率队直往对方步地中的亏弱处冲杀而去,许贯忠和索超紧随厥后,那里肯落下半分。
批示使闻言大喜,赶紧爬起,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等陶震霆出了峪口,上到一处高地之上,只见一支军马杀入己方核心,来往驰骋,纵横无忌,本身前队几近崩溃,幸亏害怕军法,无人敢退。目睹已成败局,陶震霆大怒,叫道:“集结全军弓手!”
正在这时,忽闻南面杀声震天,未几时,一阵箭雨射来,此中正中他的面门,此人回声倒地,用生命最后的时候朝箭矢来处张望,只听一个超脱萧洒的大将大声道:“林教头恕罪则个!小弟唐斌来迟了!”
“未曾,弟兄们正奋力抵当!”那批示使忙道。
林冲朝许贯忠点了点头,转头大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屡得王伦哥哥高看,赐赉‘盘石,营旗,现在大敌在前。你们愿叫这军旗受辱么?”
批示使闻言大惊,以头凿地,哭求道:“小人小人甘愿死于阵前,定不给相公丢脸!”
“只闻一面‘盘石,战旗,不知是谁,约有千余马队!”批示使擦了一把脸上血迹,开口回道。
“盘石?”陶震霆低头略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豹子头林冲麽?”但见陶震霆只是略略一怔,忽嘲笑一声,望着来人“前军可曾崩溃?”
世人此时都杀红了眼,又见很多同袍死在仇敌箭矢之下,心中悲忿非常,被林冲一喝,都是厉声高呼道:“愿随哥哥死战!”
“林冲兄弟,杨志有罪啊!”
“两千马军叫千余人马杀得只要抵挡之力,叫我另有甚么脸面!?弟兄们都在奋力杀贼,你一个批示使,不在阵前批示,反跑来报讯,要传令兵何为?来啊,与我将这擅离职守之人拖下去斩了!”陶震霆冷冷道。言毕,只见他身边两个壮汉跳上马去,就要将那批示使拿下。
弓矢还在不断的落下,不时有弟兄中箭落马,目睹此时已经成僵局,许贯忠大呼道:“林教头,退也挨射,进也挨射,不如冲进敌阵,或有一线朝气!”
林冲见说是陶雷霆,出言道:“此人我也晓得,乃是河北军中少有的知兵之人!智囊,此番也等不及前面的兄弟了,我们不成叫他摆成步地,林冲愿带弟兄们抵触一阵,为雄师博得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