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用悄悄一句话,便否定了他们数月辛苦,几场大战,燕顺不由破口痛骂,“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换你吴智囊前去,能不能满身而退,却还两说”
往前小跑一阵,宋江和公孙胜赶上大步流星的晁盖,只见宋江出言自责道:“哥哥,都是小弟无能!害得盗窟丧失这么多弟兄,文仲容和崔野两位兄弟内心有定见,那也是普通的!小弟不怪他们,哥哥莫要动气!”
把晁盖劝转返来,宋江去了一块芥蒂,一起上有说有笑,讲起远征登州的趣事来,滚滚不断。仿佛贰心中从未以为这就是一场得胜的战役。
“也只要这般了!”晁盖叹道。
“哥哥且慢,你看那顿时之人是谁?”公孙胜盯着门口批示世人进寨的一员浑身金甲的大将道。
“罢了!”晁盖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道:“本日本是大喜之事,只顾吵嚷何为!”说完也不睬吴用。也不睬宋江,竟扭头走了。留下一伙吹锣打鼓的喽啰面面相觑,停下来也不是。持续吹也不是。
“搞了半天,这空城没打下啊!”吴用抢在晁盖面前晒道。
那员金甲大将正在寨门前号召部下,一听公孙胜的声音,赶紧滚鞍落马,朝这边赶来,边跑边道:“哥哥,道长!想死小弟了!我还觉得这回就跟你们再也见不到了哩!”
刘唐闻言放声大笑,尽是感慨道:“王伦哥哥……哎……”
三人就这么走了二十里地,来到三重关前之时,忽见关隘前有一队官甲士马正在进寨,三人顿时大惊,晁盖第一反应,便将惶恐失措的宋江挡在身后,对公孙胜道:“速去叫前面的孩儿们来援!”
晁盖大喜,道:“文仲容、崔野两位兄弟的从抱犊山带来的弟兄伤亡过半,我正不知如何安抚他哩!哪知你这里就给我送来大礼,恰好解了我燃眉之急啊!”
吴用满脸愧意,上前替戴宗赔罪道:“我这个兄弟此番是对你不住,不顾你的安危便逃回盗窟,只是寨主已经惩罚过他,履行过家法了,还望兄弟饶他这回罢!”
目睹晁盖沉默不语,宋江一起上矫饰唇舌,言语中都是自责的语气,半分也没有推到别人身上,听得公孙胜边走边悄悄感喟着宋江的手腕,恰好哥哥还就吃他这一套,说不定此时贰心中另有些抱怨吴用多事。
宋江不由瞪了燕顺一眼,话赶话逼到这份上。又有吴用这厮只顾蛮缠,瞒怕是不好相瞒了,干脆非常光棍的上前对晁盖道:“哥哥,恕小弟无能,此番在登州赶上个良牧。那通判宗泽构造了近万民壮与俺盗窟周旋,小弟见强势破城必将会叫孩儿们无辜受累,在得了孙提辖以后,小弟见好就收,这才带着弟兄们转来了!”
花荣叹了口气,上前号召孙立和乐和两人,孙立目光深沉的不知想着甚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花荣对付着。
宋江见说,转头对世人使了个眼色,这才道:“道长与我同去劝劝哥哥!”
晁盖涓滴不介怀刘唐的粗暴之举,当下就带着这顶金盔道:“闻你沦陷,我吊颈的心都有啊!幸亏闻得我王贤弟突破大名府的动静,我当时就放下心来,直想我这兄弟没事了!”
刘唐哈哈大笑,把头盔取下,给晁盖按在头上,道:“王伦哥哥送的金甲,十好几套哩,哥哥喜好,把我身上这件拿去!”
“穆头领,方才你也见了,我盗窟人马丧失不小,文、崔两位头领给气得不轻!现在加亮先生问问公明哥哥,莫非有错未曾?当然,他语气有些暴躁了,小弟在这里给公明哥哥陪个不是!”公孙胜拉住欲要发作的吴用,话虽是对着穆弘说得,却一向望着宋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