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庆大惊,抬高声音对蔡福道:“兄长,那人不是燕青,怎地拉我!”
蔡福也是实在无事可干,守在此处又不能睡觉,如果被知府大人撞见时,差事不保,只好跟弟弟胡侃,熬一刻是一刻。
那小牢子喜滋滋的下去了。话说此时过来随节级守夜的狱卒有一百多人。唯独他此番拔得头筹,还得了末节级的一声谢,可谓是大有收成。也亏他机灵,如果放在常日。一只烧鸡一壶酒那里送得脱手,只怕这兄弟俩个看都不会看一眼,而此时奉上,却不恰好是雪中送炭?
蔡福一拍大腿道:“这厮那晚劫牢,恰好赶上我们兄弟两个,导致他失手被擒,你说贰内心不恨你我?现在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内心怎能够没点怨气?如果……我说是假定,那梁山真突破城池,他又真与王伦熟悉,你说我们另有活路?”
两人不敢冲撞雄师,只是沿边而行,这时忽听那说话人的口音,不觉凑上去看,哪知不看还好,一看直惊得他是目瞪口呆。此人固然身披甲胄,头带银盔,脸上涂得黑油油一片,却还是叫蔡庆认出他来,顿时就要喝破他的身份。
却见此时蔡福盯着城下暗中处神采发白,盗汗直冒,蔡庆大吃一惊,心道莫不是贼人打来了!?可此处是西门啊,离贼人下寨的东门最远,贼人如果绕过南门和北门过来时,那边两处怎会不示警?
“几位,天太黑,我这兄弟实在太困了,我们那里也不去,就在这边歇息,两位请自便!”蔡福哪能没看出此人便是燕青?只见另一人目光扫来,不由叫贰心中打了个寒噤,此人眼神如刀,目光锋利,手又摸向腰间佩刀上去了,蔡福暗道不好,“他们要杀人灭口!”
这个动机顿时闪现在心上,幸亏他当差好些年了,有些急智,此时把牙一咬,假装自家甚么都没有看到,又表白本身却也不跑的模样,拉着蔡庆往边上走去。
蔡庆怀着忐忑的表情,将头伸出一瞧,那里有甚么敌情?黑布寒冬的,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蔡庆迷惑道:“兄长,你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