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都是些厢兵在那边打杂。加起来千人不到!只是洺州境内的环境,小人记不清了!”王万苍擦了擦头上盗汗,见许贯忠微微点头,便听他持续道:“本府甲仗库承担着全部河北路禁军的补给,此时储备有盔甲五万套摆布,兵刃弓弩无数……”
王伦见说堕入深思,却听这时许贯忠诘问道:“我大名府不比其他州府,按例要截留相称比例的财税以备不时之需,如何梁中书就敢把这么一大笔财物都送到东京去了?
王太守呐呐无言,偷眼去看那位穿白衣,倒是一向未曾发话的墨客,看了半天,只觉此人固然年青,却也有些城府,在他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来,低头想了一阵,主动开口道:“几位大王,我大名府固然库银未几,但是士民殷富,我们城中首富卢俊义,家资便不下数百万……”
王太守马屁拍到马蹄上,心中大是懊悔,正惶恐无地时,忽听许贯忠又道:“你死光临头,还不诚恳!我只问你,我大名蚕桑之盛,在天下也是驰名的,连契丹人都称呼我大名府作‘绫绢州’,府库所藏的生丝、绸缎你恰好不说,却引我等去劫百姓,安的甚么心?”
“大王此番来得不刚巧……年后不久,留守相公为替官家分忧。主动进献了一笔约莫四百万贯摆布的财税进京。是以此时库存空虚!”王太守抹了抹头上盗汗。半点不敢坦白。
“大头是府库积年的节余,小头是半年的盐、茶及其他冗赋支出!”王太守谨慎翼翼回道。
对,没错!就是盘点库房,看看此役能有多少收成。特别对于堕入财务危急的梁山泊来讲,面前的缉获是否丰富,干系着随后一段日子盗窟的生长速率。
“不到三百万石是多少石?其他的粮食到那里去了?”王伦心道这些官员口齿含混不清时,只怕几十万石的粮食便被他们略过了,梁中书到大名府为官最多不过几年时候,便少了近百万石的储粮,估计面前此人也脱不了干系,看来这王知府和梁中书还真不是普通品级的蛀虫。
“莫说我梁山此次就是为了卢员外而来,就是不识得他,也不成能无端篡夺百姓资财,你只当我家哥哥与你等蛀虫是一类人?”许贯忠瞟了王太守一眼,他是本府人士,见这太守只顾扯闲篇,带弯路,心中只如明镜普通。
王伦见说,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道:“小生但是不敢攀附你知府大人!得了,莫扯闲篇,我来问你,这大名府府库现有多少库银?”
“这……下官实在记不清了,下官……下官……对这些东西实在不敏感……”王万苍赧颜道。
“三百万石!?当年梁中书到我大名府为官时,我那年刚中武举,倒也对这储粮略知一二,当时还保持在三百八十万石的程度,是也不是!”只见许贯忠拍案而起。此人捡无关紧急的旧事说一大堆,到了要紧之时便想蒙混带过,岂能不怒。
“放屁!卢俊义是我盗窟了解,你敢坏我等义气,教唆我等去劫他!?”焦挺大怒道,“哥哥,杀了这厮,还留他何为?”
“甲仗库和粮仓等堆栈都在城内。别离在……”王知府既然透露真相,便不再坦白,只是这时许贯忠摆摆手道:“这几处位置我都晓得,你只捡我不晓得的说!别的各个马监有无禁军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