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得太开了!”林冲望着被按倒在地的索超,对身边见习的两个步军头领叹道。
索超闻言,叹了口气,拜下道:“这应当是我此生最后一次投降!太他妈折腾人了……”RS
周瑾见索超无事,放心下来,踌躇一阵,上前对林冲道:“梁中书和闻都监早投北门走了!”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现在树都没皮了,我那里另有脸!”只见索超把头一低。周瑾见状道:“都是小弟不好,看不清楚宦海险恶,看不清楚世道民气,直陷了师父你!”
“索将军,你既然在大名府做了十几年的外人,莫非就怕上梁山和林教头、和我们做一回兄弟?”王伦俄然打断索超,见他闻言堕入沉思,又道:
林冲笑着跟他们解释了留守司和大名府的辨别,四人还是懵懵懂懂,樊瑞上前道:“你们几个,昔日闻先生教你们识字,你们躲懒不去,将来等你们本身做了大相公、小相公的,到时候名字也不会写,说出去丢死小我!”
林冲见说,瞧个马脚,使力压下索超的金蘸斧,道:“请说!”
“索将军,我们有仇!?”
王伦见这师徒此时反应和上午完整不一样,心中啧啧称奇。当时被擒时,索超倒有归顺之意,无法周瑾忿忿不平,哪知现在周瑾态度来了个急转弯,索超又犯起犟来,看来这对师徒还真是两个朋友。
“小将愿降!”周瑾也是干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截了当便答复了王伦。
两人当即领命,林冲带着残剩弟兄,直往北边赶去,等他达到目标地后,只见大名府北门门洞大开,守军此时已是逃得差未几了。林冲留了一都马军守门,率众出城追逐二十里,倒是一无所获。
“你那百十来个兄弟,另有这位门徒,如果眼睁睁看你死了,他们今后能过得好吗?你经心全意,终究别人却把你当外人,非常伤你,何其不公!但现在题目是,你把我们都当作了外人,你可晓得?!你连死都不怕,为甚么还怕再信我们一回?”
就在他微微分神之时,不防林冲长枪入怀,只见这枪并不直入,只是摆布一敲,然后发力一挑,索超再也握不住大斧,顿时兵刃失手。
“图个义气相投,图个此生有缘,图个肝胆相照,图个看对眼了!”王伦想都不想开口便道。面前这位急前锋,到底是个脾气中人,技艺固然算不上绝顶,但是品德无伤,这就充足了。
索超见林冲发问,手上大斧不断,嘴中却交代着后事:“休要问,说来羞煞人!林教头,小将求你个事!”
林冲苦笑一声,回道:“你若死我手里,我才是冤!”
林冲见他是不管如何消停不了了,回身朝索超走去,周瑾大骇,叫道:“林……林教头……”
这时索超的部众都吃紧奔上前来,刚才索超和林冲的交代后事他们也听到了,这类对仇敌的信赖之情,直叫他们动刀不是,不动刀也不是,都是僵在当场,这时索超大喊道:“周瑾!看好他们,别又瞎装硬汉!林教头,看在大师禁军同袍一场,给我来个痛快的!”
一向没说话的吕方这时忽道:“这大名府里说来技艺高强者也不止你索超一个,贵显、李成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也能勉强对得上号,但是哥哥硬是不奇怪这两人,独独对你上心,你说,恰好哄你何为?图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