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宋万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他们内心倒也明白,刚才如果火拼起来,己方能得个惨胜就算是最好成果了。只是两民气里仍怄不过,一起上骂骂咧咧的吐着胸中浊气。
杜迁喜滋滋的朝王伦抱了抱拳,叫声“得令!”,此时再也稳不住,只吃紧朝前队奔去。宋万见状也很有些设法,扭扭捏捏站立难安的模样非常风趣,王伦见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忽在本身面前做出女子之态,有些扛不住,忙问道:“莫非宋万兄弟也有发起?但请讲来,但请讲来……”
只不过他做惯大哥自有那一份大哥的宇量,当下强按住心中失落,朝身边两人笑了笑,安抚道:“彻夜原觉得会有一场大财喜能与两位兄弟分沾,怎奈那梁山泊兵强马壮,远超我等估计。不过此次虽没有占到便宜,幸亏也没甚么丧失,两位兄弟莫要悲观,待我明日去县城寻了宋公明贤弟,不管如何要替两位兄弟购置些田产!”
王伦在内心嘲笑一声,听他言语想必这位执扇智囊又在算计甚么,只是他也想晓得彻夜另有谁参与了此次针对本身盗窟的行动,便共同吴用唱起双簧道:“传授之言何意?不知另有哪位豪杰在此现身?”
待气顺了,两人才道,“还是哥哥想得长远!说来忸捏,要不是方才乡亲们大壮阵容,唬住了晁盖那厮,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斗!多亏哥哥甚得民气,我等彻夜算是服了!”
……
不等晁盖反应,王伦号召了身边喽啰,大队进发,朝着杜迁、宋万迎去。
“黑作白时白亦黑啊!”王伦点头叹道,“道义?我等与他又没友情,只怕还是这七八万财帛来得实惠!今次我等几个头领如果落到他的手上,十有八九要被其灭口,再把孩儿们扭送官府,他不但得了赋税,还落得个保境安民的名声!”
杜迁、宋万闻言一愣,都呆了半晌,方才喜道,“哥哥发言就是不普通,直听得我们心中亮堂堂的!”
见其瞎话张口就来,王伦只淡淡道:“加亮先生言重了。”
不一会儿,俩人带着后队人马赶到小溪入湖处。只见此时巨泊岸边热烈非常,近百条舟船熙熙攘攘的挤靠在湖边,水军的弟兄们正自发的插手到运粮步队中,干劲实足的帮着往船上背运彻夜的丰富缉获。
王伦这才松了口气,心道宋万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给弟兄们弄一点实惠,这个面子他当然要给,再说替盗窟弟兄们改良一下炊事也是他早就考虑过多次的事情,当下毫不踌躇的承诺道:“成!别的我看此次缉获的牛羊很多,仅那羊便怕不下四百只吧?就从本日起,每日再加杀十只羊,也给兄弟们添道菜!”
在这个酷寒的冬夜,一片炽热而又其乐融融的气象在这水泊一隅昌大上演。
“哥哥所言甚是!只是这晁盖恁地手辣,刚才你为何阻住我们,我恨不得一刀砍翻他娘!好歹也请他吃顿板刀面再说!”宋万也是一肚子气,痛骂道。
就在这时,他窥见身边一人畏畏缩缩地诡计藏匿于人群当中,当下眉头皱起,心道若不是此人先前提供动静,本身和晁盖又怎会下定决计在此埋伏,现在倒好,见事显颓势便想缩头,此人只把天下豪杰皆视做儿戏么?当下眉头一皱,忽而计上心来,朝劈面大声道:“可不是么?不但我等村民渴见白衣秀士英姿伟貌,就是过往江湖义士,也不肯错过此等良机,足见梁山威名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