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晓得,不过梁山乌合之众,岂是我天兵敌手?有关将军虎威,加上宣将军智勇,何愁贼寇不平?”刘豫呵呵笑道,“我这两员团练使也不是等闲之辈,定能助两位将军一臂之力!以是贼人如何不敷多虑,还请关将军说说剿贼方略罢!”
一进营帐,关胜和宣赞便见一个白面文官端坐在营帐正中,面前摆着一个书案,上面放着几卷文书,而单廷珪和魏定国则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见了关胜,两人没有特别行动,只是站得笔挺,唯在关胜目光扫来之时,眼睛略眨了几下。
以关胜的资格,初度出征就带上万人作战,算是破了常例了。这还是蔡京抨击心切,这才容忍了关胜主动“要官”的行动,毕竟不是甚么人都能随便带三十多营禁军出战的,而关胜畴前主管捕盗的处所巡检司,才有几百军丁?起首得你有阿谁品级加资格,不然惹来非议,都是主张者的任务。
说到单廷珪和魏定国自带的兵马,关胜面上不由露一丝憾色,他这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未曾独领一军,即部下没有直属于他的野战步队,直叫他满腔抱负无发挥之地。
关胜娓娓道来,直听得宣赞眉头伸展,单廷珪、魏定国点头连连,唯独刘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问道:“将军未曾筹算和梁山泊一决雌雄?”
当初他在蔡京面前保举关胜,主如果不忍心看这位兄弟一向郁郁不得志,屈居鄙人僚。至于名位凹凸,谁主谁从,他还真没放在心上。不然叫他一个衙门防备使,给一个上面州府里上来的巡检做帮手,不管如何也分歧常理。
一起上真病的、装病的、偷懒的、慵散的环境屡见不鲜,直叫这只还没有赶上仇敌的雄师减员不竭,幸亏关胜抱定破釜沉舟的动机,不在乎获咎任何人,最后峻厉处治了几个冒头带刺的批示使,环境这才略有窜改。
关胜见状略略沉吟,便和宣赞上前与刘知州见礼,刘知州放动手中书卷,笑眯眯的站起家来,上前扶起两人,道:“本官姓刘名豫,鄙人蒙恩相简拔,与关将军、宣将军一同征讨梁山贼寇,说来倒也是一场缘分!本官愿与两位将军精诚合作,还望两位莫要孤负这份良缘哦!”
话说夏季向来不是个行军的好日子。更何况眼下已近年关,这些在东京安逸惯了的京师禁军,被蔡京调派出来,跟从一个素不了解领军批示使,行进在这茫茫平原上,此时不管是身上还是内心,都是寒意逼人,自认不利到家了。
关胜摆摆手,道:“我还没有那么娇贵,忍不得气!只是这刘知州是何许人也,兄弟可知端倪?”
关胜如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持续寻问此人动静,只是道:“他带来的两位团练使,倒与我了解。当年多曾相会,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物,一名流称圣水将军单廷珪,善能用水浸兵之法,别的一名名曰魏定国,人称神火将军,精熟火攻兵法,这两人带来的兵马,都是本身练熟了的,倒是料想以外的助力!”
关胜和宣赞对视一眼,都是口称不敢,他们对这个名字已经烂熟于心了,此时并无特别的感受,只是对这刘豫的第一感受还好,不过他们也不是不经事的少年人,当然不会靠第一印象识人。
宣赞摇了点头,捋了捋爱马的鬃毛,道:“兄长说那里话?若论技艺、策画这些实实在在的,小弟我是拍马也赶不上你的!真要论虚的,小弟也不趟这趟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