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父老翻来覆去的把弄那颗玉玺,饶是他老成夺目,此时也不由红光满面。本来还思疑此事埋没蹊跷,但是自打见了这玉玺起,倒是把心放下九成。毕竟他也算是大富大贵之人,见地不差,一眼便看出此玉绝对不是凡品,绝非本朝本代所产之物,当下压住心中喜意,问郁保四道:“懦夫有甚么设法,固然开口!”
话说这凌州的曾头市,却与其他大宋的城镇大为分歧,只是以地住民都是女真人,乃是当年宋朝立国初期,远航去黑水白山间买马时带返来的番人后嗣。颠末一百多年的繁衍生息,久而久之成了一个阛阓,此时约有三千余户,皆以养马为生。
曾父老闻言眸子一转,暗想这厮虽是个盗贼出身,却有些义气,量不至于做出这等损人倒霉己之事来,当即喊住他道:“就算中间未曾参与,如果偶然中被梁山操纵,也不是没这个能够!”
“听闻父老与凌州官府夙来交厚,小弟还请父老代小弟将它还给朝廷,换我身边三十三个弟兄一场繁华出息!”郁保四抱拳道。
曾涂眼神一闪,顿时目光变得炽烈起来,盯着郁保四道:“莫非是因你劫了梁山的胡,才被他们追杀?”
曾涂叫老爹一言点醒,揪住郁保四道:“你说,我曾头市那里对不住你,你要共同梁山泊如此祸害我曾家?”
有从辽人手上劫来的黄金打底,这伙人也没有再肇事端,规端方矩的住店打尖,倒也一起安生。颠末十多日的长途跋涉,郁保四进入凌州,直奔此行的目标地:凌州西南的曾头市而去。
常言道“蛇无头而不可,鸟无翅而不飞”,这曾头市上,也有一家领头之人,唤作曾家府,这老子姓曾名弄,人称曾父老。生下五个儿子,号为曾家五虎,大的儿子唤做曾涂,第二个唤做曾密,第三个唤做曾索,第四个唤做曾魁,第五个唤做曾升。又有一个西席史文恭,一个副西席苏定,都是技艺高强之辈。
“你就是平生为别人作嫁衣裳的命,这宝贝在手,未曾说本身留下,更未曾说留给弟弟们,恰好惦记你的师父!”曾父老望着儿子,神采庞大道。
“我这宝贝,底子不是从梁山手上得来!”郁保四嘲笑一声道,随即把辽人盗宝,嫁祸梁山,在青州联络船只和自家偶遇等事和盘托出,此时见曾弄听得目瞪口呆,曾涂不时幸灾乐祸,嘲笑王伦命蹇,郁保四又道:“那两个辽人货真价实,我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再说,父老如果将宝贝献给朝廷,到时候天下皆知,为何还怕梁山泊所谓的祸水东引之计?”
时迁暗叫了一声好,想道:“我昔日行走江湖时。也听得江湖上的豪杰尽谨慎避着此处,连史文恭这等妙手,也甘心在其间作个西席,那东边法华梵刹,也肯听他调遣,想必那姓曾的却也有些道行,只是不知敢不敢接下这烫手的山芋!”当下时迁怀着警戒之心,谨慎翼翼潜入市间刺探动静。
曾涂不乐意了,辩论道:“我们五个之前小打小闹,还觉得本身有天大本领,若不是师父前来,几成笑柄!再说了,莫非天下只我是为别人作嫁衣的命?此时莫说我手上宝贝了,就是爹爹你手上的宝贝,你莫非会本身留下?”
“郁保四不是说了,玉玺还给朝廷便是!宝甲我们便留下了,就说和刀一起下落不明!”曾涂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