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甚么?大喊小叫的!没见我家寨主和你们智囊正说事么!”
他最为善使的是两口镔铁宝剑,只因从故乡出逃时,丢失了。眼下这两口雪花镔铁戒刀,也算差能人意了,顿时势势为之一变。眼看两人斗了数十回合,史文恭垂垂气急起来,守势反不如初时凌厉。
这时梵衲才发了话:“你来劫道,我两人并你有何不成?违背了甚么江湖道义?”
“你练成这一身本领不易,就这么死于小小一个忽略上,糟蹋了!”梵衲嘴中蹦出一句话来,说完回马鞍便取了绳索,却不忙上前,对史文恭道:“你若真是曾头市史文恭,我便要缚你去凌州面见梁山泊主王伦,即便你和他有甚么深仇大恨,想我在他面前也有些薄面,自会替你讨情!当然,你若不平,我们再来过!”
只是在这长久的一手之间,贰心中不由涌出一丝惶恐,这男人出刀的机会和力度,都不是平凡人等所能及的。不,精确的说,毫不是普通妙手能及的。
史文恭眼神庞大的转头看了两人一眼,终未出一言。三人在疆场边上窥测的景象,立马引得游骑的重视,这时飞奔过来一队马队,约有十余骑的模样,一见立在两匹马前的史文恭,带队的小头子大喜道:“史贼,真是天国无门你硬闯出去!我家哥哥的一箭之仇,想不到本日报在我的手上!来啊,给我砍了!”
梵衲闻言眉头皱起,喝道:“你等是哪个寨子的?”
姓孙的男人正在史文恭劈面,天然也看不到史文恭身后景象,当下也是有些吃惊的望向梵衲,暗道本身这位兄长平素做事最是光亮正大,不成能等闲做出有愿意中戒律的事情。但是那梵衲却不屑于解释,只是冷眼看着史文恭。
王伦说他是个状况型选手,一点也没有说错。本来这史文恭状况好时,二十回合能够完败虎将秦明,状况不好时,一合失手于卢俊义朴刀之下。前后相差之大,让人咋舌。
那小头子那里理睬这男人,倒是史文恭冷不丁出言道:“百姓他们哪敢乱杀,不怕王伦的军法?”
明天对于史文恭来讲,无疑是个暗中的日子。
“去死!”史文恭爆喝一声,神枪直往这姓孙的男人身上戳去。不想此人身材高大,反应倒是不慢,一抬朴刀,弹开这力道实足的一枪。史文恭到底是武学大师,对朴刀这类江湖入门兵器,也有着不普通的见地。
“京西房山大寨!我家哥哥便是大名鼎鼎的绿林二十八寨盟主王庆!你这鸟梵衲倒是那里的?不要甚么阿猫阿狗都来拿王首级的名号恐吓人!”那小头子目中无人道。此番王庆的人马跟在梁山泊屁股前面得了一个大胜,走路都恨不得直蹦高,士气顿时起来了,同时脾气也见长了。
可惜史文恭威名太过,阵前和杜壆大战百十回合的事迹无人不知,再看这两个男人也不似等闲之辈,世人竟一时不敢动手。
小头子闻言大怒,抽出刀来,指着梵衲道:“敢对我家盟主不敬,看来不是普通百姓了,既然是道上的混的,就不能算作我们欺负百姓了!弟兄们,叫他们……”
“那里来的鸟梵衲?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再说连你一起砍了!”那小头子怒道。
史文恭闻言一阵惨笑,干脆抬头躺倒在地,望着空中七彩云端,缓缓道:“想不到我史文恭最后的风景,竟是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