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价初春,寒意不减。
“但说无妨,本人洗耳恭听!”王伦要看这厮耍甚么手腕,出言问道。
“我曾头市与梁山泊的仇恨,只源于昨日误劫了凭借于贵寨之下二龙山的粮车,只是贵寨斩杀我部众九百余人,甚么仇恨都了了!现在我曾头市甘心将两位头领还给贵寨,别的另有一份大礼奉上!”
“这厮便是史文恭!当月朔箭射中王盟主咽喉的便是他!”李助咬牙道。
“我家西席说得很明白了,一个换一个,最是公允不过!只是王寨主若要另一个时,须得依我一个前提!事成以后,必定放回你盗窟头领!”史文恭吃瘪不是小事,直叫曾弄一时有些底气不敷。
这边焦挺已经提了曾魁出阵,一脚踹到他身上,骂道:“下次再落到老爷手上,就没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曾弄!说好了在此换人,你放一个留一个,到底几个意义?但是不要这个崽子了么?”固然放返来的是自家盗窟的刘唐,但吴用此时要在王伦面前好好表示一番,等那震耳欲聋的高呼声渐止,出马高调道。
两阵诸将都被曾弄俄然窜改的话锋惊到,曾头市众将不由窃保私语,史文恭将目光从韩世忠身上撤离,和帮手苏定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动声色的暗叹了口气。
曾弄踌躇一阵,最后还是上前,叫道:“只我便是曾头市主,王寨主有何见教!”
“还真是长翅膀飞了!你待怎地?”李助从后阵赶上,傲视曾弄道。此时他和王伦一样设法,晓得此时不管说甚么,这厮也毫不会信赖玉玺叫田虎劫走了,既然如此,多言无益。骂完曾弄,李助和王伦目光一触,只叫后者顿时心神体味。
“是不是软柿子,捏捏才晓得!”王伦接了一句,又道:“明天是来换人的,扯甚么旁的,一换二你不肯意,好办!再捉个兔崽子过来互换便是!”王伦话音未落,俄然大喝一声:“史文恭!”直给在场之人一种直觉,王伦骂的兔崽子就是他。
曾家的人,最明显的一个特性便是不知天高地厚。凭他一个小小的曾头市,也敢跻身天下大豪的行列,同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其他选手去争甚么玉玺,便是明例。
韩世忠发明没有达到结果,也不气恼,只是改换标的,瞄着史文恭胯下宝马射去,这下却把史文恭折腾得够呛,只见他连提马缰,拽开马首,一气呵成好像骑术演出,即使韩世忠身为敌对一方,也不觉悄悄为此人过硬的本领喝采。
本来是为了玉玺,看来这番子还是不忘投奔他的狼主!王伦在内心嘲笑一声,道:“玉玺不在我这里!”
曾弄闻言大惊,叫道:“明人不做暗事,凌州城不是你突破的?莫非玉玺长翅膀飞了不成?”
公然梁山军中飞出一名虎将,却问此人是谁?只见他嵌宝头盔稳戴,磨银铠甲重披。素罗袍上绣花枝,狮蛮带琼瑶密砌。那边史文恭见了,心中大急,叫道:“徒儿谨慎,此人是梁山大将豹子头林冲!”
“好!”曾头市阵中走出一将,却见他甚么模样?只见此人:头上金盔耀日光,身披铠甲赛冰霜。坐骑千里黄花马,手执朱缨丈二枪。
王伦点点头,对韩世忠道:“箭上弦,给我盯死他!人要捉活的!”韩世忠闻言弯弓搭箭,双眼不离史文恭摆布。
只不幸这一丈巨汉险道神,此时被人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提早迎来被曾头市出售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