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广惠赶紧伸手入怀,取出一盒药膏,递给王伦道:“王首级,这是我寺中秘制的金疮药,专治筋骨外伤!”王伦连宣称谢,接了过来,那广惠又上前查探了一番汤隆的伤势,用非常必定的语气道:“这男人的伤口措置得及时,看模样又拿火燎过,理应不会化脓。过一两日便可将我这药膏涂抹上去,再找个医馆,开几服补药,定可保他无虞!”
王伦见谈笑道:“倒是有何不成?我便和智深兄长在盗窟扫榻以待,只等大师返来!”
那广惠见王伦深思很久,开言道:“王首级,不想梁山大寨上来往的尽是这般义气的豪杰子,倒叫小僧眼热,只是如有效到小僧处,固然开口!”
那鲁智深和广惠都是头一遭与这汤隆相逢,目睹这麻脸男人甚是固执,浑然不顾断臂之痛,心中只惦记取兄长安然,都在心中赞了一声“豪杰子!”
“直比及早晨,好歹叫我碰到一个相善的差拨出来,小人上前各式要求,又是大锭金子奉上,那差拨好不轻易才透了一丝风,只说上面有性命令要办我兄长,小管营倒也晓得此事,只是管不了。小人见说当时就惊得目瞪口呆,彷徨无策,又使钱请他迟延一二,此人好生难堪,但看在金子的份上还是应了。小人回到住处,静下心来想想,还是只要官人能救我兄长,因而我便连夜出城赶往东京,本日天方亮便到这坡上,想用点饭食再赶路,哪知……”
世人一阵大笑,却听广惠问道:“此次救援这位豪杰子的兄长,不知可有要小僧效力的处所?”
王伦见广惠说得这般必定,也垂垂安下心来,又跟他谢了,扶起汤隆道:“兄弟,有大师的秘药,你这番铁定无事了!”汤隆见说便要翻身起来想谢,大师那里忍心看他折腾,忙将他按住,王伦怕他还要多礼,只问道:“兄弟,且与我说说你兄长如何了?”
“官人,你怎生也在此处?此遭莫不是叫汤隆与众位兄长在地府相会?”
广惠还将来得及答话,便见这时汤隆醒了,大师仓猝围了过来,只见王伦上前扶住汤隆,道:“兄弟!你且宽解,那些歹人都叫鲁提辖一发除了,你现在安然了!”
广惠忙道:“不敢,师兄且说!”
鲁智深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不瞒哥哥说,洒家自小在军旅长大,未曾读书识字,如此甚是尴尬!想当日我打死镇关西逃到雁门关时,看到百姓围着城墙在看热烈,洒家也凑上去看,哪知那上面恰是赏格缉拿洒家的书记,洒家兀自不知,还在那边傻挤,你说愁不愁人!”
见广惠说要往西北而去,鲁智深想到一事,便道:“既投西北而去,有劳贤弟,返程时且帮洒家带个口信与那少华山的史进头领!”
王伦莞尔一笑,道:“我们山上莫非还愁豪杰多了?”,又见鲁智深提及王进,王伦心念一动,对广惠道:“大师,你久在江湖行走,可曾有这王教头的动静?”
王伦见说,回过神来,对广惠拱手道:“大师,不如便随小弟一同上山,我那山上都是义气兄弟,大师聚在一起却不欢愉!”
两人闻言一阵大笑,王伦便入内寻了纸笔,又把那墨磨开了,道:“今后闻传授要在山上开个书院,兄长无事时能够去坐坐。”
那广惠闻言一笑,道:“哥哥既然如此说,定是十拿九稳了,小僧那便放心了!便在此处与两位哥哥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