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见了众星拱月般的梁山泊大头领,面色也不似刚才那么傲了,只是抱拳道:“听闻贵寨有与我出身普通的阮氏三雄,都在盗窟里坐了一把交椅,小弟是个直人,便要跟他们比试一番,若赢了他,再说投奔入伙之事不迟!”
“豪杰,多大的肚皮,填多少米粮!你如有头领的本领,天然有头领的交椅坐!”
焦挺嘟哝一声,却见阮小七指着王伦的鱼漂大喊,“有了,有了,有鱼咬钩了!”王伦见有人来投,也不张望,猛地伸手将鱼竿一提,一条肥硕的海鱼顿时被勾出海面,阮小七见这鱼儿不小。赶紧上前帮着收线,没多久,这条鱼儿便到了船上,阮小七拎在手上略略预算了一下,道:“好家伙,怕不有四斤多?”
阮小七见状,一巴掌猛拍到船板道:“俺就猜到是那小娘子的事!哥哥,便依俺的,不如归去点齐人马,便突破袭庆府,一发捉了她知府老爹,便请他在济州岛上作个丞相,再叫女儿作个王妃,趁便把那王禀拉来,叫他作个大将军,这事不就结了么!”
钱塘江的渔夫?王伦闻言一怔,暗道这钱塘江上出了名的男人,倒也有几小我。但是都叫方腊收了去,做了他的水军总管,也不知此人来源如何,当下问道:“鄙人梁山王伦,未就教这位豪杰大名!”
“笑你何为?我们梁山泊水军里不会骑马的多得是!”郭盛回他道。
郭盛和吕方见此景象,不由对视一眼,都叹道:“好家伙,竟然不落七哥半步!”
只见这男人放话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吕方,言语中那种底气,不似装样的。
“说来忸捏,小弟还真识不得这小我,只是听他口音,像是杭州人氏!”庞万春赧颜道。
那男人见说,就把身上承担往地上一扔,道:“谁怕去就是这余姚江里的鱼鳖!”
却见郭盛开口一笑,道:“我们两个,终不过只能敲敲边鼓。做出来的承诺你也不大信赖。不过你这男人也是有些时运,眼下我王伦哥哥就在明州,不如我们带你去见他,且阮小5、阮小七两位水军头领也在他身边,到时候你是吃头领饭还是拿头子饷,就看你本身本领了。如何样?你敢不敢与我们同去!”
“我素闻你梁山泊有个阮氏三雄,实在和我出身普通,都是打小便在水里寻食,当然他们能坐头领之位,我也不恋慕,毕竟当年梁山草创,大师伙出头轻易。眼下我只想问一句,我若在水上能赛过这三人中的一人,能不能换把交椅来坐坐!”
“你这男人也不赖啊!”阮小七哈哈大笑,不想他这时却做出惊人之举,竟然从裤裆里抓出一条肥鱼来,笑道:“豪杰新来,俺没甚么接待的,便在海底顺了条鱼来,给你拂尘下酒!”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阮小七已经率先达到船身处,脱手猛的往船上一拍,旋即回身,扎了个猛子,隐入海面以下不见人影了,那男人慢了一步,心中大急,起家一跃,就用脚在船身上一蹬,一个标致的回身行动博得船上海员见天价的喝采,只见他一枝独秀在海面上往回游,而先前扎入海中的阮小七,却不见身影。
焦挺那里怕他,正要还嘴时,只听王伦道:“好了好了,你俩个别掐了,此事我自有主张!”阮小七闻言还要再劝,忽听岸上有人۰大喊。“庞万春、吕方几位头领已归,又有新人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