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环境,却不一样。
“正在县衙里撰写法典,哥哥当初不是说叫我们把这些根基的律条都完美起来,恰好仇知县对《宋刑统》很有观点,这大半年里我和萧县丞与他多有会商,这不快点窜完整了!”闻焕章笑着答道。
还不到傍晚,舰队就以到达此地的目标地:济州岛。雄师将在此处休整两三日,毕竟梁山泊再大,也比不得这无边大海,且马、步军的弟兄也不是各个会水,在海上流散了这十多日,乍然登得陆地,各个腿肚子都颤抖。
萧让估计是叫闻焕章和仇悆教出来了,也不似畴前盗窟那般畏首畏尾了,当下并不让縻貹,道:“正印是仇知县,我只是徐市县丞!”
这是梁山泊开山以来,头一次“灭国行动”,当然了,高丽眼下的小朝廷立国数百年,辖下州县近百,人丁也有近二百万,远不是以梁山泊眼下的气力能一口吞下的。
此时船埠上繁闹非常,济州岛好久没有这般热烈过了,欧鹏亲身站在他那艘五千料的巨舰上,镇静的打着旗腔调拨各海船入港,仆人翁的味道实足。
王伦站在船面上平空了望,四周一片汪汪蓝水,看不到一丝陆地的远貌,除了翱翔的海鸟,就是海中不时跃起的大鱼,显得空寂而孤傲。幸亏身边这八十多艘大舰让他感遭到弟兄们始终都在一起,心中结壮而暖和。
“好了,有话留着早晨赴宴的时候说罢,我们把哥哥堵在这里,像甚么模样?”闻焕章笑道。
将来的参天大树,就从今番这场奠定之战而始。
但王伦此次发兵动众,也有着非常清楚的既定目标,如果操纵恰当,多数能在这块半岛上深深扎根,并插上梁山泊的大旗,为跟随本身的弟兄和百姓们,打下一片疗摄生息的基业来。
来人公然是阮小七,哪知一照面就在王伦面前痛骂起施恩来:“哥哥,你那‘深海’眼里除了银子另有没有一点担负,拿这速成品过来乱来人,要不是我们带着一票船匠在身,一起上还不知要沉下几条大船!”
世人见说,都望向王伦,只听王伦笑道:“我带没带哪些弟兄过来,兄弟你也晓得?”
阮小七闻言,这才笑了起来,道:“还是哥哥总惦记取小弟!”
“等济州岛新船场建好了,头一艘便拨给你,成了吧?”王伦笑了笑道,部下这些头领做起事情来还确切失职,如果不把眼下的事情当作奇迹对待,换成宦海的老油子,沉一两艘船算甚么,就是都沉光了,只要讨下属喜好就成了。
关胜夙来不善谈笑,但此时此地再见王伦,却也是说不出的感慨,听到王伦问话,当即抱拳道:“小将麾下兵马在这岛上练习半年了,寨主但有委派,小将必尽力以赴!”
……
顶着能人的头衔,非论胜负、成败,仿佛梁山泊在名分上向来只要被朝廷征讨的份儿。就是突破河北雄镇大名府,也只要从梁山泊手上获得好处的本地百姓会在心中念上一声好,在世人眼里终上不得台面,不过“强寇反叛”罢了。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关胜是想说縻貹的好话,可惜他为人谨慎,有一说一,这话顿时让王伦听出些其他内容来,仿佛说縻貹的马队敢死敢拼,却不大矫捷?
“我们这八十多艘海船如果沿岸行驶,还不叫高丽这伙早有发觉?”王伦回了一句,反身下船面而去,叮嘱阮小七一声道:“你留点心,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