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员外肚里生俺宋江的气,可宋江事事出自本心,只为带弟兄们谋个好出息,反贼总不能做成奇迹,这一世对抗朝廷罢?就是你我聚啸三五十载,叫我等先人,也扛着能人的名声未曾?员外是个明白人,莫要一怒而迟误出息啊!”
刘唐的发起叫大师怦然心动,不由都是望向晁盖,只见这位二龙山的大当家的沉吟半晌,道:“我算是明白当初王伦贤弟为何没有留我等在梁山了!你说人和人如何比,我当时如何看宋江如何爱,可王贤弟就已经看出此人本质来!幸亏眼下毒瘤已挖,我们便再上梁山,看他留不留我?”
回到众头领跟前的宋江如是说道,他的那班死党闻言都是冷静无言,晓得哥哥此次真是认栽了。连穆弘、燕顺如许的桀骜之徒,都是低头沮丧,不敢放半句狠话,遑论别人?
“你这学究,当初我恨不得砍你为快,没想到你在关头时候还拿得住,我刘唐昔日要有甚么对不住的处所,你莫往内心去啊!”刘唐背着花荣不好施礼,只是微微哈腰。
“你如果晓得我筹办杀你,肯与我撇开众弟兄,过来其间么?”晁盖盯着宋江反问道,这时宋江脸上故作惊奇的神采,已经骗不到这个大彻大悟的老江湖了。
“好了学究,这关头还闹甚么?今番多亏你出运营策,保正躲过一劫,你的忠心王伦哥哥都知了,用不着再多此一举了。眼下杀了宋江不打紧,他那伙反骨仔你留不留?如果赶狗入僻巷,少不得一场火并,你还嫌我们二龙山的笑话不敷看?”公孙胜长叹一声,安抚吴用道。
“加亮先生,今番我这条性命,真多亏了你,我晁盖……”晁盖这时回过甚来,回身对吴用行了个大礼。
“你这赤发鬼的心机,俺怎地不知?没见我常日都躲着你,就怕你当头给我来上一刀,叫我去了阳间,却给谁出运营策?”吴用哈哈大笑,非常畅快的跟刘唐开起打趣来。面前这粗汉的朱紫就是本身将来的大树,吴用怎会跟他见地。
吴用面上讪讪,他当然不是看不出晁盖的考虑,只是想给王伦奉上一桩投名状的心机占了上风,只是眼下公孙胜把话都挑了然,只叫他扭扭捏捏,也不好再对峙。
孔明、孔亮一听,不由张大了嘴巴,这两人但是师父用心交友的男人,没想到事光临头,竟然出此言语,不由道:“员外胡涂啊!我师父如此珍惜员外,你怎能在此时弃之而去?那晁盖一心对抗朝廷,你们留下有甚么前程?跟我师父另起炉灶,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你……你你……”这番话说得燕顺暴跳如雷,当即拔出佩刀,就要和杜兴见个凹凸,哪知却叫宋江阻住,只见他脸上挂着一丝比哭还丢脸的笑容,执住李应的手道:
“你们都要脸面,不杀这厮,那我去杀!如何?”吴用舔着嘴唇道。
穆弘、燕顺听了,不由都是抱怨李应,杜兴却不比李应好神采,当即道:“我等本来就是循分守己的庄户人,天幸叫宋公明义气裹挟,在这二龙山里落草为寇。你们现在又说要去求朝廷招安,我们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还是花知寨说得对,今儿一出,明儿又一出,唱甚么调都是你家宋哥哥,我等实在陪不起了!”
世人闻言都是大笑,这等欢畅和谐的氛围和身后暮气沉沉构成光鲜对比,只见穆弘望向晁盖等人的目光亮显透着一丝怨毒,只见他背起宋清的尸首,对怔怔入迷的宋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