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大吼一声,将上前开棺的众喽啰推了个趔趄,使神力揭开浑厚的棺材盖儿,宋江是个五短身材,这时禁不住起家探视,只见棺材里躺着一具尸首分离的尸身,拿石灰裹了,那颗头颅之上,双眼瞪得圆鼓,兀自一副死不瞑目标惨状。
“我花荣有眼无珠,交友了你这么一个兄长,这一刀直斩尽我俩交谊!今后你走你的招安道,我过我的落草桥!”
“他嘴里的话,是我让他说的!不然眼下便要多添一副棺材了!公明贤弟,你现在很绝望是不是?”
晁盖见刘唐骂得够了,把手一举,上前道:“公明贤弟,花知寨的事情且放一边,我们俩个老兄弟之间,也该把话说清楚罢?”
“但是宋江!晁天王待你更甚于你待别人,你就能逼迫他一怒发兵,看他自寻死路?不但如此,你还……”
“这……啊!”
“宋江,想不到你如此厚颜!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操纵花知寨重情重义的‘缺点’,连我智多星也不由要对你说上一个字:‘服了’!”
花荣是甚么人?即便他再悔恨宋江,也不成妙手刃了他,当下双手颤颤,望着如此不要脸的恩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花荣有斑斓小李广之称,面对机心重重的宋江和发兵问罪的晁盖,面前这一幕焉能想不明白?畴前他只是不肯往这方面去想,可铁普通的究竟摆在他的面前,他还能装聋作哑?自欺欺人?
“我花荣畴前便是朝廷军官,为着宋江不吝落草,现在他却不择手腕、一意招安,这一跤却闪得我好!我花荣胡涂半世,若再与他做个虎伥,暗害好人,倒是天也不容我!!罢了,畴前各种,我也不怨别人,只怪我瞎了狗眼!只是从今今后,我花荣再与宋江毫无一丝干系!”
“兄长……兄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怪那韩伯龙乱传动静,我还觉得兄长蒙难,如此天佑我二龙山,一只耳那厮真该重重惩罚!”宋江到底不是凡人,在这类心机落差下,还能面不改色,起家救场。
花荣说完,连吐两口鲜血,竟然昏迷在刘唐怀里,刘唐见状,一手扶着花荣,一手指着宋江破口痛骂,直骂得这黑三狗血喷头,心中泣血。宋江羽翼虽多,此时竟无人敢上前帮腔。
宋江在目睹了天王遗容后,不由捂嘴惊呼,双脚就今后退,这时随他一起旁观的众头领均是大惊失容。在这当口,谁也顾不上黑三郎,只见宋江不知是腿软了还是怎地,竟然高山出错,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成并不是死于官军之手,之以是身首异处,是因为他在乱军当中,暗箭暗害保正!”公孙胜上前一步,举手叫道:“来啊!把替哥哥挡箭的豪杰尸体抬上来!”
“这箭上明显写着庞毅老贼的名字,公孙道人怎地诬告说是李都监射杀的!再者说了,就算李都监企图暗害晁天王,那也因为他是朝廷叛将,早有反叛之心,干我家宋哥哥何事?这厮还是刘唐举荐的,王伦放的人,我能不能说是王伦和刘唐联手暗害你晁天王?晁盖你胸中容不得豪杰,一心要剪除宋公明哥哥,也不必来这一套!”R1152
“二十年情分!二十年的情分啊,宋哥哥!”花荣俄然推开世人,直往宋江面前走来,宋江身侧的孔氏兄弟见状,咬了咬牙,挺身挡在花荣面前,哪知叫花荣一脚一个,双双踢翻在地,这时宋江虽面对着气势汹汹的花荣不闪不避,但眼中的落寞已是无处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