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蓦地一惊,这才认识到本身方才向他们讨吃食的行动不恰是要饭行动?只见他黑脸一红,蓦地站起,像是发觉忘了甚么,又忙弯下腰将斧头提起。
王伦笑道:“这只是五百贯,我等身上钱都买了这些盔甲马匹,剩下五百贯等回了盗窟一发予你!”
王伦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张三见机得快,仓猝让开,大骇道这汉莫不是恼羞成怒要来剁本身?哪知那汉望也不朝这边望一眼,只往黑暗中躲去。
“我是山里出来的野人,哪有甚么名姓,你们走你们走!”那汉掩面道,心想打不赢有甚么好显摆的,传出去好叫人笑?只是死也不说名字。
那汉一听这几人相续给本身作保,心中有些摆荡,道:“真的一千贯钱?莫要蒙我!”
那汉边嘴里塞满了鸡肉,含混不清道:“甚么是蒙汗药?”
那汉闻言站定,转头道:“那我回了你话,算是还了你鸡子钱!好罢,我且说与你听,我要投的倒是江湖上驰名誉的一条男人,姓王名庆,我此次到东京投人不着,便想着要去投他,因两手空空怕不接待见,故而来劫一车财礼却去投他!”
王伦见说大笑,便叫张三去车上取钱,张三取了一条五十两的蒜头金递给这汉,这男人接了喜道:“这么大一条金子,怕不真是值了一千贯?”
那人见他不说倒也不怪,只是风转残云般将这只冰冷的烧鸡吃了个洁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咂巴着嘴。张三见状,问道:“要饭的,好吃不?”
就在随后的混战中縻貹十合高低将文仲容一斧两段,崔野和唐斌就要过来报仇,縻貹先与崔野接阵,看看唐斌就要过来了,縻貹在第七合俄然发作将崔野也斩于马下,又接着跟唐斌捉对厮杀,这时张清佳耦见了,赶紧飞石互助唐斌,哪知两石都叫厮杀中的縻貹闪过了,厥后徐宁跟董平看不下去了,两人双出直奔他而来,縻貹见势不妙,这才撇开唐斌,逃离疆场。
那汉嘿嘿傻笑,赧颜道:“我叫縻貹,山里猎户出身,因经常与野兽斗争,被一异人碰到,便传了我这一套斧法,当今是我头一次出山,不想就撞见智囊了,真是有缘有缘!”
“男人!何谓废话?你喊一声打劫,我们这很多人便留下陪你耍!这位徐西席的恭人身怀六甲,现下指不定在马车上怎生担惊受怕!另有这位张教头,老婆女儿便在身边,大半夜叫你吵醒,谁不是提心吊胆的?你倒好,说打劫便打劫,说不打劫便不打劫,我还等闲问不得你几句了?”王伦喝道。
“呸,是哪个混蛋在这里瞎编排我家哥哥,当今山上不知多红火呢!来,我便给你数数,甚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啊,老种经略相公坐前提辖官鲁智深啊,另有赵官家亲卫金枪无敌的徐宁啊,以及江湖上专杀败类的屏风岭广惠大师啊,见今都在他那边入伙,甚么嫉贤妒能了,倒是谁乱嚼舌根?”张三闻言怒道。
那汉闻言眼睛一亮,道:“兄弟,你与我说来听听,那里有这般功德?我翻山越岭跑到这东都城来,还不是想有个识货的认得我,好叫我混得有头脸,直回山里接了老娘来过几天欢愉日子!”
王伦见这莽汉兀安闲那边说甚么事理,顿时哭笑不得,只道:“那汉,通个姓名,便放你走,山不转水转,说不定今后另有再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