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闻言眼睛一亮,道:“兄弟,你与我说来听听,那里有这般功德?我翻山越岭跑到这东都城来,还不是想有个识货的认得我,好叫我混得有头脸,直回山里接了老娘来过几天欢愉日子!”
王伦一见这汉就要走,当下也顾不得看了,忙道:“男人!我且问你一问,你劫了财物却要去送谁?”
这边三人都是斯文人,见说都是嘴角含笑,便见王伦朝张三挥了挥手,张三不甘心的应了一声,回车里取出一只烧鸡来,递给那汉道:“这本是小爷早晨留着宵夜的,我哥哥既然叮咛了,送与你吃罢!”
那汉一听这几人相续给本身作保,心中有些摆荡,道:“真的一千贯钱?莫要蒙我!”
王伦见说大笑,便叫张三去车上取钱,张三取了一条五十两的蒜头金递给这汉,这男人接了喜道:“这么大一条金子,怕不真是值了一千贯?”
听两位教头作了包管,那张三也道:“如果王头领欺你,你要下山而我不帮你说话,罚我下辈子做鸡子,送到你嘴巴里!”
徐宁和张教头相视一笑,凑趣道:“男人,我俩练习半天,我以手上这杆金枪为誓,定给你作证!”
王伦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我兄弟说的,定不会错!他比我有见地,又不会骗我!且说我又不熟谙你,我还吃了你的鸡子,害你没得吃,你为甚还这般美意,给我指路?此事定有蹊跷,不去不去……”那汉语气果断道。
张三见说哭笑不得,急道:“我便是梁山上的,骗你何为!你要上山,现在便给你安家费,那边站着的却不就是我哥哥……”话还没说完,便听王伦及时咳嗽了一声,张三是个聪明人,仓猝改口道:“我哥哥……的智囊!”
就在随后的混战中縻貹十合高低将文仲容一斧两段,崔野和唐斌就要过来报仇,縻貹先与崔野接阵,看看唐斌就要过来了,縻貹在第七合俄然发作将崔野也斩于马下,又接着跟唐斌捉对厮杀,这时张清佳耦见了,赶紧飞石互助唐斌,哪知两石都叫厮杀中的縻貹闪过了,厥后徐宁跟董平看不下去了,两人双出直奔他而来,縻貹见势不妙,这才撇开唐斌,逃离疆场。
张三见这汉固然威猛,但却也憨直,不似那胡来之人,心中便不怕他,直晒道:“你这汉却不是痴了?放着一千贯安家费不拿,偏上赶着纳甚么投名状!”
王伦见说和徐宁以及张教头眼神一碰,三人均是点了点头,都来了兴趣,想看看这斧法绝伦的莽汉到底甚么来源。
那汉蓦地一惊,这才认识到本身方才向他们讨吃食的行动不恰是要饭行动?只见他黑脸一红,蓦地站起,像是发觉忘了甚么,又忙弯下腰将斧头提起。
那汉边嘴里塞满了鸡肉,含混不清道:“甚么是蒙汗药?”
想此人乃王庆部下技艺稳居前三甲的一流虎将,不想竟叫本身在这荒郊田野赶上了?却不是捡到宝了!?
那汉也不客气,接过来便扯开往嘴巴里塞,张三见了不忿道:“亏你还是个走江湖的,能活到现在也算造化了,也不怕这鸡子内里有蒙汗药!”
“呸,是哪个混蛋在这里瞎编排我家哥哥,当今山上不知多红火呢!来,我便给你数数,甚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啊,老种经略相公坐前提辖官鲁智深啊,另有赵官家亲卫金枪无敌的徐宁啊,以及江湖上专杀败类的屏风岭广惠大师啊,见今都在他那边入伙,甚么嫉贤妒能了,倒是谁乱嚼舌根?”张三闻言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