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本身老巢,才放一千六百人,这高丽番王也真是能放得下心来!”欧鹏非常感慨道。
这回欧鹏却不消顾大嫂翻译了,高呼一声“抢城”,带头往城门杀去,两栖营两千弟兄见主将身先士卒,哪个敢不冒死,各呈小队战役阵型,跟着主将一窝而上。这时顾大嫂也拔刀上阵,身边十来个伴当加上欧鹏的亲军紧紧护着她。
欧鹏直到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命令道:“另有大半个时候便是商定攻城的时候,全军略做休整,查抄设备,一刻钟后随我灭此朝食!”
摆布小校闻言传令去了,欧鹏说完目不斜视,只号召部下赶路,溪水中的高丽百姓见不知从那里冒出这队甲胄锃亮的雄师来,都感别致,起家张望,连那溪水中的妇女都立起家子,涓滴不觉惭愧。
欧鹏见顾大嫂如数家珍,言语非常详确,不由咋舌道:“看来嫂嫂佳耦在此大半年没有白待,小弟先前冒昧了,嫂嫂包涵则个!”
“你说他不堪,他还笑我中国人身上多垢腻哩!我们随大嫂二哥在此多时,闻得乡间多有传闻,传闻前几次大宋使节过来,被此地土人暗中嘲笑身上不清爽!”跟从顾大嫂在野滩上放火带路的侍从这时插话道。
顾大嫂笑笑不语,指着黑漆漆的前路道:“再去二十里地,便可看到城关了。我产业家的带着百十来个兄弟,就在城内埋伏着,直等雄师攻城,他便从内杀出,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何愁这城池不破?拿下这港口,分开京也就三十里地,到时候兵对兵,将对将,那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欧鹏连连点头,道:“先前哥哥还叫我不要轻敌,就把敌手当作河北精锐来备战,河北精锐我没见过,关都监那部下两千战兵我还是见地过的,初来岛上时也就那样,若不是得他和宣团练一番整治,那里有现在精兵气象?可惜这城里独一一领正军,还是给打残了的,如此说来,这戋戋六百人,给我们两栖营填牙缝都不敷?”
“高丽建国百余年,甚么时候被人从海上攻打过?辽人向出处北面打来,前面不知多少州府挡着,直叫此处未经烽火,那番王就是再大的造化,也不成能晓得哥哥的肚肠不是!”顾大嫂闻谈笑道。
“放他娘的屁!这伙东夷文也不成,武也不举,偏安一隅,坐井观天,只怕是见我大宋强大,心底自大,非得编出些妄言来,好叫内心均衡罢!给我传令,全军加快赶路,都不准乱看,谁再乱看挖了他的眼睛!”欧鹏愤怒忿道,恐怕被这奇特风俗扰乱了军心。
欧鹏苦劝不可,无法只好转过身去,叮咛了几个亲兵待会必然照顾顾大嫂的全面,这才叫过四个批示使,重申夺城时方法,垂垂天气大亮,一刻钟看看就要到了,欧鹏把枪一举,道:“弟兄们务必同心合力,随我同领这件功绩!”
顾大嫂是个豁达的妇人,闻言付之一笑,解释道:“欧头领且宽解,礼成港固然是高丽第一大港不假,又是高丽番王的故乡,但确切只驻有高丽正军访丁人一千,以及望军丁人六百。简朴说来,这‘正军’相称于我大宋禁军,‘望军’则相称我们的厢军。我产业家的乃是军班后辈出身,哥子先前又做过登州的提辖官,故而对这些体例甚为敏感。”
欧鹏听不懂高丽土话,直望向顾大嫂,只听顾大嫂上前叽里呱啦和这军官说了一阵,那高丽军官面带迷惑,直瞪着顾大嫂看了半天,方才挥了挥手,回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