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太晓得了,我那边的百姓,哪个不盼你如许的人来替我们做主?想我那里官府就不说了,天下乌鸦普通黑,我也不去说他!只我那边的匪盗哪个能有王头领这般出息?”
“哥哥,内里倒是如何了?”阮小七抬高声音道。
阮小七一听大喜,只是满眼热切的望向王伦,王伦略想了想,对张顺道:“兄弟是甚么个设法?”
“他有屁设法!这事我作主了!王头领,你不知,他如果一归去,只怕又叫阿谁牲口拖下水了,现在跟着王头领,积德积善不说,将来如果招安做了大官,却不是叫他老张家也光荣一世?”那婆婆大声道。
王伦见说苦笑一声,只是望着张顺,只见张顺叹了口气道:“我昔日胡涂,可现在直想开了!如果没碰到王头领时,我便筹办医好了老娘的病,回家去作个鱼伢子,靠这份技艺用饭。现在既然得遇王头领,又是你部下的豪杰救了我母子性命,我老娘又有这番心愿,我便腆着脸,求王头领收留我母子两个!”RS
王伦见说眼睛一亮,直望向张顺,见他还背着他老娘,忙道:“张顺兄弟且稍歇半晌,我再去喊安神医出来!他此时太累了,没法堆积精力,就是现在出来,怕也没法替嬭嬭诊病!”
安道全见王伦开了口,张顺又是本身旧识,直道:“走,出来看看再说!”
安道全见说一愣,旋即“啊呀”一声,只见他方才还在阻人膜拜,哪知转眼间本身就向王伦拜下,道:“小人一时心急,不知礼数,还望仇人奉告贵姓大名!”王伦见状只好弃了婆婆,又去扶他。
张顺见说两眼含泪,上前道:“我等都给好人救了,老娘此时安然了,你身上那病安太医都说有救,老娘还能活到一百岁哩!”
阮小七见说转头望了张顺和王定六一眼,这时便听王定六道:“小七哥哥,既然如此,我便不出来打搅哥哥和安太医了!我且去前面弄点吃的,给各位垫垫肚肠!恰好今儿打了两只野鸡,也叫大师尝尝小弟的技术!”
张顺见这位墨客对本身毫不见外,对本身母亲又是周经心细,心中非常欢乐,便依他话语。要将母亲送到前面去,不想这时安道全从内里走了出来,一见王伦就要拜下。王伦赶紧将他扶起,只见那安道全掩泪道:“方才若不是官人在场,小人和浑家几乎阴阳两隔了!”
王伦扶起惊得呆了的安道全,又对婆婆施了一礼,问道:“嬭嬭竟也知我奶名?”
阮小七欣喜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定六嘿嘿直笑,朝客人拱了拱手,便往前面去了。张顺见状倒是有些不测,目睹这男人本领平常得很,不想倒是个颇知进退之人,又想起他方才他跳下水中替本身掌船一事,心中不由对他生出好感来。
张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见说连连点头,阮小七便带着他走到门口,张顺悄悄拉开门帘,抬眼朝内里看时,只见安道全寂然坐在地上,脸上那种神采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只觉他仿佛已经是用尽了满身力量般,连抬手之力仿佛都已没有,而一个白衣墨客却在一旁的沸水中洗着甚么,这时那墨客发觉到门口有人,直朝这边望来,随即又朝本身两人点了点头,轻手重脚的绕过安道全,一到门口便把阮小七拉到一边,张顺见状也不好留在门口,只是跟着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