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见晁盖心急。连盗窟都未进便要结义排坐次,当上面带浅笑,深思道:“目睹这抱犊山的人马不下千人,光马队就占了一半。倒是比自家盗窟还要畅旺,且这两位又能与晁盖哥哥在顿时大战五十回合不败,如此我盗窟中恰是贫乏这般人才,不如我便让位于他两位。也好不叫哥哥难堪!”
晁盖是个好义之人,当初劫了生辰纲时便欲与世人结义,不想当时民气不齐,又兼劫了回假纲,故而没能如愿。此时又逢此名胜,叫他怎不镇静。
宋江自嘲的笑了笑,只顾殷勤请晁盖、韩伯龙入大厅内叙话,这时一个年青将军吃紧赶了出来,见了晁盖忙施礼道:“多时不见天王,真是风采不减当日!”
韩伯龙闻言大怒,想这一只耳的丑名还是那挨千刀的黑厮起的,实是他这平生的恨事,不想远在这清风山也有人闻之,当下恼羞非常,张嘴就要回骂。
文仲容、崔野两人见状仓猝推却,公孙胜和刘唐只是不允,想他两个和晁盖乃是同生同死的友情,早超出了平常的义气,于这戋戋名位上那里计算那很多,只要盗窟昌隆便是丧事,故而只是殷勤相劝,晁盖见状抚髯大笑,也是死力请二人就位。
晁盖见说眉头紧皱,正欲开言说说韩伯龙这张嘴,哪知这话正被从内里赶出的一人听到,便见此人破口痛骂道:“我家盗窟如何,干你个一只耳鸟事!你那盗窟又能好到那里去?还不是捡别人不要的当个宝!”
公孙胜和刘唐见这两位人物爽亮,毫无鄙陋之态,心中大喜,都是上前问好,只听文仲容回礼笑道:“晁盖哥哥客气得紧!当日我两个有眼不识泰山,不期在抱犊山下赶上哥哥,当时倒是多有获咎,只顾与哥哥缠斗,不想哥哥技艺高强,更兼义气无双,最背工下容情,我俩才气活到本日,因感哥哥恩典,我等甘心同来山东与各位豪杰一齐聚义!”
这五人议定了坐次,想着此后都是一个盗窟的弟兄,都是相顾大笑。唯有韩伯龙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目光,满腹的郁郁不得志,想他乃是跟从晁盖的开山元老,只是本日来人一让,明日来人一让,久而久之还不知沦落到第几位去了,心中不免涌出一股酸意。
那同业的韩伯龙见本身一队人马,自上山到寨门一起通畅无阻,连个出来伏路问话的喽啰都没有,方才还是本身赶上前去报了来源,才有喽啰心不在焉的出来通报了,一时候心中难掩鄙夷之情,转头对晁盖笑道:“这清风山的三个鸟头领,怎地把个盗窟弄得这般式微!”
他二民气想这宋江固然做事缺德,但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偌大名誉的人物,如能投身二龙山,倒也是件功德。
这时忽见当日在晁盖庄上与韩伯龙有过一面之缘的呼保义宋江赶出寨门,此人不等与晁盖话旧,却只是拉着韩伯龙的手赔罪报歉,嘘寒问暖,韩伯龙见了宋江这般姿势,气消了大半,心中只如饮蜜普通的甜,满脸都是笑,当下也顾不上与那黄毛大汉对骂了。
安抚好了韩伯龙,宋江这才与晁盖见了礼,又把身边的锦毛虎燕顺和白面郎君郑天寿先容给来客,晁盖和世人见了礼,固执宋江的手,叹道:“贤弟,数月不见,倒是肥胖了很多!”
公孙胜见说会心一笑。拥戴道:“正该如此,小道也甘心让出第二把交椅,与这两位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