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进心中一窒,却见林冲目光果断,毫无一丝悔意,他无法的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王伦,道:“蒙头领援救,小人万死难报,只是王进世代忠良,死则死耳,万不能落草,坏了祖上名誉。只求头领看在林教头份上,容我轻易偷生数月,规复一丝元气,再去东京找高俅老贼寻仇,也好替国度除了这一害!只是这一去九死平生,实没法酬谢头领大恩,去东京之前,王进隐姓埋名,头领但有叮咛,王进愿供差遣,绝无推委!”
孙定见状无法的摇点头,想他是大府孔目出身,也算是阅人无数了,此时怎能不清楚林冲的意义,只是他实在是认不出此人,开口道:“林教头,小弟初来乍到,这条男人却识不得他,想他在此三年不足,从无半句言语,缧绁里实无一人知他身份!”
此时他想归想,手上却不慢,随即上前将手捏住那杆断木,往怀中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这根牢柱回声折断。
王伦见状也不游移,取出佩剑,一剑挥出,顿见木屑四溅,那一根原木上端已被切了个对穿,林冲见状望了王伦一眼。心道哥哥这柄宝剑虽是锋利非常,但能切开这般粗的木柱,且那剑身没有卡在木中,倒也颇显功力,只怕是手上工夫又有晋升。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望着林冲道:“林兄弟,我此时人不人,鬼不鬼,这副模样莫说是你,我本身只怕也认不出来,当年东京一别,兄弟安好?”
王进见说只是感喟,却不想后续有力,连这口气都叹不出来,反倒引得咳嗽连连,王伦见状往内里叮咛道:“去,寻米煮粥,这缧绁里每人一碗,先对于着,只是不成多食,以免坏了大师肠胃!”话一说完,便听张三领喏,带着几个亲卫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