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见说,心中倒是能了解唐斌的苦处,只见他此时下了马来,拉过唐斌道:“焦挺是个直人,你莫怪他,我今番来,便是与你提亲的!”
这为头的一个锦毛虎最爱吃醒酒汤,这汤倒是用活人的心肝作成,直叫他吃得双眼赤红,xìng格暴躁非常。第二个矮脚虎王英,是个好sè无义之徒,好sè却不必说了,不知坏了多少良家女子的明净和xìng命,只说他原是车夫出身,因为半路里见财起意,就势劫了客人,便在此落草为寇,残害四邻。第三个倒是个清秀模样的人,倒是跟着这两个吃人、好sè之徒整rì里厮混在一起,糊里胡涂,不知所谓。
鲁智深道:“huā知寨,想你豪杰幼年,大好韶华,何必与这些人搅在一堆?没出处糟蹋了本身!”他说完望着huā荣,感喟不已。
huā荣叹了口气,回身对鲁智深拜了一拜,道:“小弟一力答允,不敢叫小寨人众对王伦兄长有半分不敬处!”二龙山时他和鲁智深打过交道,晓得这位前提辖官的本领和胸怀,故而上前赔话。
王伦见他们俩这副模样,估计便是那锦毛虎燕顺和白面郎君郑天寿了。那两位熟人就不消说了,不是唐斌和huā荣却又是谁?
想到这里,王伦心中一阵黯然,宋江啊宋江,却不是又叫你送了一家人的无辜xìng命?你连提早叫人救出秦明一家人的心机都懒得动,还想招揽人才?做事却只顾把人往死路上逼,怎不叫畴前那梁山上头领民气各别,派系横生?
那燕顺见王伦身后另有四五十人,又要上前禁止,王伦只是冷冷盯着燕顺,把这锦毛虎看得心中发毛,只听这时huā荣耐住xìng子道:“燕头领,这些大汉都是我兄长亲随,刀山火海必是同去的。你若只顾禁止,小弟也无话可说,只是叫我兄长没了耐xìng,随便咳嗽一声,直叫门口这位提辖发作起来,那个拦得他住?似秦总管那般豪杰人物,还不是叫他阵前掀翻?”
此时见这两路人马对峙住了,huā荣只好作其中人,上前调和,便见他对王伦施礼道:“兄长,二龙山一别,已稀有月,别来无恙呼?”
王伦哈哈大笑,转头对鲁智深道:“还望大师带弟兄们在寨外稍候!”本身有要事在身,不肯与他在门口胡搅蛮缠。
催马急赶了一阵,忽听王伦“啊呀”一声,忙挥手止住步队,世人都是清算了马匹,心下大奇,想王伦向来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大师还从未见过自家哥哥这般失态,都去望他时,只见王伦也不说别的,只是吃紧唤过江志鹏来,直叫他带上二三十骑,且到城里刺探秦明家眷的动静,那江志鹏二话不说,直领命去了。此时世人这才恍然,心中暗叹还是哥哥想得全面,这轰隆火秦明如果落草了时,岂不叫家眷留在城里待他享福?
未几时,只见寨门顿开,此时四个大汉一同快步走了出来,此中两个是生人两位是熟人。只见那生人中一人头上绾着鹅梨角儿,一条红绢帕裹着,身上披着一领枣红丝衲袄,生得赤发黄须,臂长腰阔。他中间一人又是一番气象,只见他生的白净面皮,三牙掩口髭须,瘦长膀阔,清秀模样,也裹着顶绛红头巾。
鲁智深闻言点点头,对王伦道:“哥哥放心出来,但有响动,洒家直带兄弟们全伙出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