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喝完药汁,只见她这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唯有伸手抚摩着丈夫的侧脸,替他擦着脸上泪水,未几时,只见她身子一软,已经支撑不住全部身材,安道全赶紧上前将她抱住,轻放在床上,伸手在本身脸上胡乱摸了一把,待略微平静下来后便给浑家拿脉,边拿倒是边掉眼泪。
安道全闻言大惊,失声道:“你安知是肠痈?”
安道全满脸不成思议的神采,楞了半晌,继而叹了口气道:“扁鹊神刀,华佗开颅之术失传久矣!”
王伦站在门口看时,只见一个面貌蕉萃的妇人正双手捧腹,那神采惨白,显是痛苦不已,安道全此时满面笑容,眼神惭愧的望着浑家,强稳住颤抖的双手,将那药水奉上,那妇人双眼堕泪,伸出头来小口嘬那药汁,两人就如许冷静无言,任那泪水横流,只把旁观的王伦看得心伤不已。
那劲装男人闻言,深思道:“听这响动怕还真不是普通的病症,此人倒是没有扯谎!只不过如果叫这太医去到他浑家病榻前,看了她那副病容,那里还迈得开步子?岂不是误了我的大事?”想到这里,此人在心中盘算主张,便听这男人兀自干笑一声,道:“太医,还是那般说的,你快去快回,不是一样能够返来照顾尊夫人,只是切莫迟延,如此磨蹭岂不是叫你我两厢难堪!”
正在这时,忽听那一旁面色不豫的白衣墨客大喝一声:“脱手”,通判府上的世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望向此人,一时转不过弯来,都暗想道动甚么手?大夫不是已经给治住了麽?
“涑水先生体例的资治通鉴有记录,前朝良医以桑皮线缝制伤口,此术我倒是也会,再加上金针刺激穴道,也不会大量失血,只是这……”安道全说到这里,心中一亮,拉着王伦手道:“尊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