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回身瞧着萧唐,豪声道:“俺这一对拳头虽只打天下豪杰,闲时碰到你这类欺善怕硬的鼠辈经验经验倒也无妨!”
萧唐听了心底不由微微来气,但眼下不是和你非要打一架才讲不打不了解的时候,毕竟我这颗脑袋,可没景阳冈上那只吊睛白额大虫硬!
武松本就是为打斗来的,可伸手不打笑容人,空有力量没处使得武松只感气闷,但现在见到萧唐一副人后放肆、人前凑趣的模样,只当萧唐是个欺软怕硬的货品,顿时武松火气暴窜,也不管事前承诺过待萧唐不打他这“软蛋”,当即一拳轰向萧唐!
“哪来的肮脏汉!敢到萧家集来讨野火吃!”又听有人一声怒喝,萧唐瞧见萧府的总管雷贲又带着二十几个庄客冲了过来。
他这话就如泼滚油浇在熊熊烈火中,武松一听脸上顿时笑意全无,他厉声道:“俺武松如果怕事之人,便不会到你这鸟集镇替QH县庄户讨公道来!老天爷即便没长眼,俺武松这对招子却没瞎!你不说还罢,你既如此说这撮鸟俺武松倒是盘算了!”
萧义见萧唐神采煞白,不由腹诽道少爷这性子转了是好,怎地胆气却也丢个洁净?他不由劝道:“少爷休要惶恐,猜想那姓武的不过精通几手拳脚,咱萧家集庄客人多,QH县那干鸟男女占不得甚么便宜。”
武松眼睛一转,又想起些事来,他踏前一步持续逼问道:“你说你成心化解梁子却也不见你上门赔罪。纵是你坠马伤了头,这已几个月的风景,为何却连个你派来知会俺们的庄户也没瞧见?恰好待俺等杀上了门,你才服了软!?”
武松浓眉一拧:“哪个是你二哥!?你这厮打得甚么主张?!伤了我QH县的人,莫非就仰仗着几句话便想了事不成?”
雷贲扣住武松,正要使巧劲卸下武松的肩枢纽,武松却只是用力往前一冲,一记铁山靠将雷贲生生撞开!雷贲蹬蹬蹬蹬连退了七八步,他只感觉胸腔气血翻涌,佝偻下身子连声止不住的咳嗦。
“直娘贼,竟敢耍弄于俺!?”武松看萧唐一帮手足无措、吞吞吐吐的模样,他双眉倒竖,直奔着萧唐冲来!
说罢雷贲猱身便上,挥拳向武松击去,武松双手一错,荡开雷贲的一击,闲庭信步般的和雷贲过起招来。萧唐一愣,他没想到这雷总管竟然也是个练家子,并且手底下工夫看来也很有几分红就!
武松斜眼瞧着萧唐,悻悻道:“俺这对拳头只打天下豪杰,你这般怕事怯懦之辈打了只怕堕了俺的名头。”
萧唐想逃,却又没法逃,他对武松已经是好话说尽、容让到底了,如果这时他再逃了,那在武松眼里他不过是个无胆匪类,这辈子也休想再瞧得起他。萧唐内心还是想化敌为友,和武松交友上的,如许的话他便不能逃,只能顶住。
萧唐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带着萧义、萧安奔出庄,刚到了集镇内酒楼口处,便瞥见萧家集的几个庄客手持着粪叉、哨棒步步后退,另有伙外来的农户在劈面气势汹汹地操着家伙怒骂着。
废话!我不是打不过你嘛!?萧唐内心暗骂,可脸上还是笑眯眯地对武松说道:“这事确是小弟莽撞孟浪,实在对不住贵庄的兄弟。小弟是至心成心化解这桩仇怨,只请贵庄兄弟宽恕则个,小弟定然更加补偿。”
萧唐赶紧道:“当然不止,既是我伤的人,我愿更加偿付诸位的汤药误工用度,有道是朋友宜解不宜结,青松坡的山溪水流也由得贵县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