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忙起来时,还嫌我聒噪呢。”唐芃秀悠悠说道:“父母也忙着打理医馆谋生,整天在CD府也是闲得发慌,此次好不轻易有机遇出来旅游一番,如何能这么快归去?何况东京汴梁那边我还没去呢。”
唐芃秀嘿嘿一笑道:“他们又哪能及得上钱爷爷的本领?”
朱仝口中的县内第一名医阎季忠,现在正恭恭敬敬守在一个老者身边。那老者精力矍铄、慈眉善目,只是左手左脚卷曲着,半边的身子似是瘫痪了。
钱乙不但专精儿科,于医治成人、保养摄生亦远胜平常郎中,别的钱乙还制创升麻葛根汤、导赤散、泻肺散、异功散、百部丸、安虫散、使君子丸等诸多丹方,此中最为驰名当属钱乙改进自张仲景的《金匮要略》中八味丸的六味地黄丸,这些药方到了后代都是中医临床常用的名方。
那少女正说着,俄然发觉本身在个医学大师面前高谈制剂配方,不免有些班门弄斧了,便忙又说道:“呐,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爷爷说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朱仝捏着他的大胡子,皱着眉头说道:“本来这郓1城县里最驰名的郎中唤作阎季忠,只是这两年比来却关了医馆,也不知身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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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爷爷的话我记得就是咯。”唐芃秀撇撇嘴说道,说罢她望向钱乙身边的阎季忠,问道:“阎叔叔,你另有甚么要教我的?”
与此同时,在郓1城县一处新奇清雅的宅院里。
宋江说道:“休说是在这郓1城县,便是将京东、京畿、河1北、河东几路郎中大夫算在一起也不及他!只是他因半瘫后便隐居府中,闭门不出已是数年,我才一时没想到此人。既然贤妹的病并非不成治的绝症,请那位名医问诊下方必然药到病除!”
宋江在郓1城地界绝对算是风云人物,他的动静也比朱仝要通达很多。一听朱仝说到那阎季忠,宋江眼睛一亮,顿时又想起小我来,他向花荣喜道:“花荣兄弟,贤妹有救了!”
钱乙无法地笑道:“听听,我说你一句话,你便有十句等着我呢!审元贤弟将他望闻问切、鉴药制剂的本领都传于了你。我的‘五脏辨证’之法、《伤寒论发微》等医术你也已烂熟于心,现在反倒怨起我来,我真是好不冤枉!”
世人刚略微放下心来,那郎中却又说道:“只是若不肃除留下病根...怕是每逢湿热邪侵,后患不竭......”
“就你这丫头嘴甜,人到七十古来稀,再活二三十年我其不是成了老妖精?”钱乙点头笑道:“可审元贤弟既名为慎微,深得我辈医者诊断下方时,当谨之慎之、精微细查之意。你这丫头性子跳脱活泼,又是女孩子家的,他日诊疗病患,可切莫粗心粗心。”
阎季忠?萧唐细细想了一番,不管是宋史还是水浒传中,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啊?
一年前有翰林医官院杨宗立、杜舜又向唐慎微相邀至东京汴梁太病院许他个官身,唐慎微朴讷好静的性子,不喜远游,又对退隐当官心机极淡,便又直言回绝了。
钱乙点点头说道:“翰林医官院牟介、杨宗立、杜舜也都是不世出的名医,你这丫头若再能经他们点拨指教番,岐黄之术必有大进。”
“直娘贼!”很少口吐粗语的花荣一把薅住那郎中的衣衿。花荣虽英朗姣美,可绝非是温文尔雅的性子。本见mm病得难受就已急火攻心,再听这郎中大喘气说话吊着他的心,只恨不得痛打这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