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丫头嘴甜,人到七十古来稀,再活二三十年我其不是成了老妖精?”钱乙点头笑道:“可审元贤弟既名为慎微,深得我辈医者诊断下方时,当谨之慎之、精微细查之意。你这丫头性子跳脱活泼,又是女孩子家的,他日诊疗病患,可切莫粗心粗心。”
......现在就连萧唐也想打他了,他铺着花荣,正要发作时,宋江见状忙上来劝道:“治好贤妹的急病事大,花荣贤弟切莫鲁莽。”
花荣听宋江如此说,顿时转怒为喜,他一脸希冀的对宋江说道:“宋江哥哥,我妹子如何救得?!”
一年前有翰林医官院杨宗立、杜舜又向唐慎微相邀至东京汴梁太病院许他个官身,唐慎微朴讷好静的性子,不喜远游,又对退隐当官心机极淡,便又直言回绝了。
“钱爷爷是信不过我咯?女孩子家又如何啦?”那少女听钱乙如此说,微微有些不乐意道:“汉时义妁晋时鲍姑,哪个不是悬壶济世的巾帼贤医?嘉祐年间另有个名医张小娘子被官家御封作‘女医圣’哩,她们能做的名医,我为何不成?钱爷爷不会也想和我说甚么劳什子医术传男不传女吧?”
钱乙无法地笑道:“听听,我说你一句话,你便有十句等着我呢!审元贤弟将他望闻问切、鉴药制剂的本领都传于了你。我的‘五脏辨证’之法、《伤寒论发微》等医术你也已烂熟于心,现在反倒怨起我来,我真是好不冤枉!”
“钱爷爷的话我记得就是咯。”唐芃秀撇撇嘴说道,说罢她望向钱乙身边的阎季忠,问道:“阎叔叔,你另有甚么要教我的?”
“你在我这里已呆了数月,审元兄和你父母也不担忧么?”钱乙对唐芃秀驯良地说道。
郎中见花荣满面怒容,赶紧说道:“各位勿忧,这位女人患得并非绝症...”
阎季忠?萧唐细细想了一番,不管是宋史还是水浒传中,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啊?
世人刚略微放下心来,那郎中却又说道:“只是若不肃除留下病根...怕是每逢湿热邪侵,后患不竭......”
因曾治好太长公主后代的顽症,钱乙曾被封为翰林医学士,又晋升任太病院丞。厥后因患周痹之症半身瘫痪,便去官回到故乡隐居,今后足不出户只在家中博览群书、研讨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