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另故意机拿萧义哥哥谈笑。”燕青开口笑道:“本日如何不陪苏姐姐,反而与我等出来打猎散心?”
萧唐听了不由微微心惊,这道人不管是否察言观色下误打误撞、信口扯谈,他算的倒与水浒书中燕青、许贯忠、花荣的经历结局非常符合。莫非这道人真有些道行?
“花荣......花字本作华,亦作荣也,荣者草木富强,引申为昌隆,荣峻英姿,彰显不凡。从这二荣叠意,这位郎君乃是华衣乘马,心贯金石之辈,他日交战四方当能展古之名将风烈,立名天下!”
再看他头戴紫金嵌宝鱼尾道冠,身穿皂沿边烈火锦鹤氅,腰系正色采带,脚上穿的是云头方赤舄。背后再背着把古剑,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此话一出,萧唐、燕青等人脸上顿时变了色彩。花荣戟指着那道人怒道:“你这道人好生无礼,怎敢说这等疯话招惹我萧唐哥哥!?”
燕青和许贯忠都望向花荣,燕青笑道:“花荣哥哥重生得好皮相,如果到金风玉露楼中,只怕官家蜜斯都要念起你的好来。”
世人哈哈大笑,燕青又笑着说道:“再过一个多月便是萧年老迈喜之日,这时苏姐姐上香拜庙,是为萧大哥求福祈愿吧?”
道人哈哈笑道:“道人也要吃喝拉撒讨个活路,就算那些得道的真人还真能靠六合灵气辟谷填肚不成?三清祖师爷又不管贫道的饭吃。”
“小乙你也戏弄我!好似你也未曾这般狼狈过。”许贯忠脸上带了一丝羞恼,又叹道:“也只要出了大名府在这山林中散心,才气落得半日清净。”
燕青亦嘲笑道:“真如果按你那说法同姓的、同字的都是一个命数,谁都是普通的活法?的确荒诞!”
萧唐说道:“我晓得,不过又非了解的仇家,不必多肇事端。若那男人挑衅挑事,再与他做计算。”
道人遂问了燕青等人的名字,喃喃半晌后便对燕青等人一一说道:“燕者,玄鸟也,秋去春回,复归旧巢。青者,屋荧望月也。正合了南燕北归、月隐乌啼之象。这位小哥今后不求贵显,纵使周折蹉跎一番毕竟会回了旧地。安然安闲贩子中,纵情清闲山川间恰是个归宿。”
萧唐听这道人说得滑稽,不由得一乐,说道:“你倒是风趣,好,就给我们几个算上一遭,看看你有甚么本领。”
没过量久,又有一个男人来到茶肆外寻了张桌子坐下,萧唐打眼望去,就见那男人浓眉虎目,身着淡白紵丝黄筩襦,吵嘴相间绑腿缠脚,一袭劲衣更透着股武人的豪放。
燕青、许贯忠面露欣喜,齐声道:“萧大哥但是说真的?”
说罢那道人竟将那两银子朝萧唐脸上狠狠砸来,萧唐刚一避开,那道人又飞起一脚,将萧唐等人地点的那张木桌子踹个稀烂!
道人还是面色平常着说道:“官人勿怪,贫道游历四海,占卜算命、解梦驱鬼都是看家本领。本日路子贵宝地本只为歇歇脚,见几位有缘,便来问着做个买卖。”
“气候闷热,恰好去拿歇脚喝碗茶水。”萧唐兴仓促的说罢,便与花荣、燕青、许贯忠三人驾马来到茶肆前,寻处桩子系马坐在酒坊外的方桌上,并向茶博士要了四大碗甘草茶来。
萧唐心头微微来气,这道人点到本身时较着是扯谈并带着些挑衅意味,也不晓得他到底是甚么来路。萧唐凝睇道人半响,取出一两银子来抛去给他。朗声道:“这是给道长的酬钱,既已下卦问卜,不管善言恶语这钱是赖不得的,可我萧唐磊落开阔,就算有些宵小惹上门来,我萧唐也不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