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唐及燕青、杨林几人的安排下,孔宋庄内的庄户收敛着丧生于雷震等贼寇刀下的百姓尸身,只见半个孔宋庄烟尘乱起,横七竖八,被杀死的男人妇人不计其数,另有妇孺孤老嚎啕大哭。不止是数百庄户惨遭横祸,几十间民居却被火烧做白地。
萧唐回道:“除了我另有哪个?”
“来了多少贼人?”萧唐问道。
萧唐见索超来得痛快,只为助他抵抗冀南军贼寇,心生感激,说道:“第一拨贼人已被我等都除了,但是四周仍有匪寇残虐,只怕仍会来攻打这孔宋庄。”
萧唐喝道:“孔宋庄潘太公于我有恩,岂能容你们害其性命!?更何况你们打家劫舍,只为赋税也倒罢了,但是在庄内滥杀无辜,害无数百姓性命。便是老天能容你一时,我萧唐焉能容尔等如此暴行!?”
潘太公一听更是惊得魂不守舍,他虽是个德高望重的父老,可对只想杀人越货的贼寇倒是毫无体例,他呐呐道:“这...这又该如何是好...?”
萧唐瞧得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那群贼人手腕暴虐暴虐忒甚,细想下来张迪堆积那所谓的冀南军并非是意气相投、仁义为先的豪义豪杰,那些人全数都是为好处而聚合的逃亡之徒,当他们可觉得所欲为时,他们心中的阴暗面与人性都将完整宣泄出来,不管员外百姓都不过是砧板鱼肉,任他们予取予求。
潘家蜜斯见武植与萧唐一同回府,也仓猝赶上去嘘寒问暖,体贴之情溢于言。潘太公也向萧唐感激道:“若非贤侄及时到来,我府高低遭贼人突破,结局不堪假想!”
一番计算后,董澄盘算了主张,便对萧唐喝道:“本日就当卖于你那劳什子任侠名号几分薄面,可你也须晓得你这凑趣官府的坏了道上端方。我们冀南军与你这厮的梁子,已是结下了!”
本来孔宋庄内有孔、宋、潘三个员外大户,此时宋员外满门高低七十余口人被贼人殛毙,宋员外膝下的两个令媛,及十几个女眷衣不蔽体,只剩下四五人遭了玷辱,哭号不止,其他的不幸女子皆经不住贼人连番践踏挞伐,香消玉殒了。
董澄固然鲁莽,可他们所谓的冀南军绿林会盟,本就是河1北、河东各地二三流盗窟的乌合之众,彼其间都无多少交谊。耿恭说的没错,何必为三个已死之人,耗损本身的气力?此事自有张迪盟主做主,又何必现在与那萧唐拼个你死我活?
“潘太公,眼下还不是粗心的时候。”萧唐神情严厉,沉声道:“既然张迪部下贱寇既然在清1河县治下诸庄镇四周劫夺,只怕孔宋庄四周也有贼人横行。若今后处逃脱的贼人丁中得知孔宋庄有乡勇来援,只怕贼人不会善罢甘休!”
“狗官!也敢带人来撒泼讨死!”那贼首见劈面兵马有人作官将打扮,一扬手中大刀,劈口骂道:“就连恩州禁军那拨男女也尽数被我等给灭了,你们这群于官府做狗的主子,也敢来冲犯我等我虎威!?”
这边索超听了恰是火上浇油,心中大怒,他急着要驾马冲锋上去,与那贼首厮杀时却被萧唐拦住。萧唐凝睇着那贼首,朗声喝道:“无耻贼寇,滥杀良善,竟敢这般傲慢!你这助虐匹夫可驰名号,莫作知名之鬼!”
那贼首也是暴躁脾气,他听罢痛骂道:“我呸!瓶儿罐儿,也有两个耳朵,你这厮也须闻得我奔雷虎董澄的名头!我与九命豹子沈骥、夜猫子耿恭两个兄弟特来此地,取你们这些主子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