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玩过令媛蜜斯么?”张雄说罢,转头对三头领徐岳说道。
张雄定定打量一番,张口问道:“你们是哪个朝廷大官的亲族?”
张雄得知昼锦堂乃是安阳城内最富庶的去处,仿佛还是甚么做过宰相的大官故居,固然被先到安阳的冀南贼寇劫夺过一番,可再让老子抄个底,也说不准还能榨出甚么油水来。
徐岳呲牙一笑,说道:“大哥谈笑了,我哪有阿谁福分?”
韩治羞惭不堪,说道:“我忝为相州知府,守土倒霉。赍手札族叔族兄弟前来,反落得如此凶恶!真是万死莫赎己罪!”
“现在这福分不是来了?”张雄朝韩门后辈中的女眷一指,说道:“要日就日个身娇肉贵的,也不枉我们在这世上走一遭!”
比及卞祥真与其他冀南寇撤离安阳城,韩氏子裔这才都松了口气。韩纯彦叹道:“想我韩家名满天下,可本日若不是那贼人,大半后辈却要折在本家堂舍中!”
一声厉喝下,张雄又命部下凶寇将韩浩的四弟韩澄也拽了出来,细细打量着他,狞声笑道:“瞧你这厮生得肥胖些,恰好细细地割了,炙烤着来下酒吃。”
几个喽啰听罢,纷繁冲将上来,七手八脚地遏住韩浩,扒开他的衣衿,有个喽啰卷起袖子,手中拿着把明晃晃的剜心尖刀便奔着韩浩走去。韩氏一众后辈这才惊惧地发觉道:
韩端彦、韩纯彦及韩治、韩浩等韩氏后辈,并着庄丁被张雄部下喽啰赶猪般轰到一处。有两个庄丁走得慢些,顿时被喽啰一刀劈翻,其他人哪还敢有涓滴怠慢?只得受贼人逼迫,挤在一处。
可已然迟了。
恰是萧唐、花荣与索超三人!
韩治的二叔韩端彦为人慎重,安慰韩治说道:“天有不测风云,流寇贼人来得甚是俄然,而兄长驾鹤西去,我等族人岂能不来?何况我等绝处逢生,全因那能人头领念及汝先先人父的德名,倒也应了‘积善之家,必不足庆;积不善之家,必不足殃’那句。”
韩氏后辈中有光荣的、有自责的、有安慰的、有叫骂的.....又过了一两个时候,忽闻内里喊杀哀号声又起。又有个庄丁心急火燎地奔来,哭嚎着喊道:“大事不好!贼人又杀来了!”
“朝廷大臣又能怎地?”张雄瞧着韩端彦,就如一只正把玩爪中老鼠的花猫,他阴测测说道:“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子拉上马。老后辈兄三个,向来只爱杀人。你们这群官儿高高在上,只把绿林世人瞧做贱民,本日老爷我倒要看看,谁的命更贱些!”
好歹几个时候前那群贼人多是劫财劫粮,张雄部下的贼兵倒是见人便杀,有些市民吓得双腿迈不动步,噗通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乞命。一众贼人却奸笑上前一把薅住那些百姓的头发,拽起他们的脑袋照着脖子挥刀便是一抹......
等张雄说完,却见面前那干人都沉声不答,他冷冷一笑,命部下又拽出个仆人。那仆人刚嚎出声来,便被一刀剁倒。
张雄随即便取把尖刀来,又唤喽啰从府中搜出盆炭火。韩澄吓得早已面无人色,他想开口告饶,可激烈的惊骇下韩澄口中高低两排牙齿捉对碰撞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韩纯彦惊怒道:“你这贼人,竟如此草芥性命!”
张雄咬牙切齿,厉声吼道:“去他娘的!调集兄弟们!官军又怎地!?还不是两条胳膊一个脑袋?老子怕他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