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官人。”杜兴应了,回身叮咛去了。
当下,李应和杜兴先出庄与自家庄丁汇合,栾廷玉并祝家兄弟领着庄中五百马军并两千精锐步兵出庄,与李应合兵一处,追着李瑾他们而去。
“话虽如此,亲子落入贼人之手,老朽怎能放心得下?大官人熊虎之姿,技艺过人,还望能念在李祝两庄昔日交谊,将我儿从贼人手中救出,过后必有重谢!”说完,祝朝奉朝着李应躬身施礼。有宋一朝不兴膜拜,躬身之礼已算是极严峻礼了。昔日里与祝家之人订交,哪能获得如此礼遇?何况此时施礼的还是祝朝奉。李应一时感慨很多。
见到他们阵列严整,衣甲齐备,明显是一伙精锐,细心察看,阵中马军起码有一千之数,李应更是心中一凛。
脑中策画着,李应手上倒是不慢,从速将祝朝奉扶起来,说道:“朝奉德高望重,李应不过一乡野财主,怎敢受朝奉如此大礼?”
“唉,说来忸捏,今早梁山贼子门前搦战,我儿祝龙不忿出战,不慎被梁山贼子所擒。他们此时退兵,想来是晓得大官人领军来援,传闻过大官人威名,临时撤退罢了。”祝朝奉一脸担忧地说道,不经意间又拍了李应的马屁。
见礼酬酢以后,李应问道:“方才我来时,见梁山之人仓促进去,不知战况如何?”
李应行礼说道:“朝奉不必多礼,我三家结成联盟,守望互助,朝奉派人来请,我天然不能袖手旁观。”
面孔天生本非常,怒时古怪更难当。三分不像人模样,一似酆都焦面王。只此人便是李家庄的管家鬼脸儿杜兴。
李应身后的杜兴见到两人的表示,心中暗笑:“昔日还觉得这祝家三兄弟多么兄弟情深,现在看来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啊,异日等祝朝奉一死,不知要闹出如何的风波来?”栾廷玉也重视到了本身两个门徒的表示,心中也是感慨,不过这乃是祝家家事,他不过一个西席,虽与祝家三子有师徒之谊,却也无话可说。
祝家庄的庄丁都穿戴土黄色背心,上面绣着一个祝字,两庄之人倒是泾渭清楚,轻易辩白得很。
李应身边一个与他差未几年事的男人,也是一身披挂,手中一把朴刀,生得倒是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此人面相粗陋,也有诗为证:
杜兴紧跟在他身边,察看过梁山步地以后,说道:“大官人,传言公然不虚,只看步地,便知这梁隐士等非同普通草寇,我们却还要万分谨慎啊。”
步军在前,马军居中,李瑾领着中权亲卫押后,今后退出一里摆布,布阵以待。
阵前抢先一员将领,身着精美虎甲,大红披风飘起,身后认旗上写着“梁山泊总兵都头领”八个大字,想来是梁盗窟主李瑾。
“大官人如能应老朽所请,将我儿救出,戋戋一礼算得甚么?届时金银绢帛自不必说,我祝家庄靠近李大官人庄子的五百亩上好地步也可划给李家庄。”
听完以后,李瑾对身边的一众头领说道:“各位哥哥先去领军,全军退后一里,扎住阵脚。”
金银绢帛尚且好说,不过是浮财罢了,地步倒是立家之本,以近年地价计算,这五百亩上好地步可就是近两千贯,并且不是说你有两千贯钱就能买到这很多上好地盘,将这五百亩地割让给李家庄,祝家庄不说是大出血,起码也能让他们心疼不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