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我去叫他。”说着走到柜台中间,叫道:“小二,李官人来了,你快出来号召。”半晌以后,李小二搓动手从帘子前面出来,到了李瑾身前说道:“官人有何叮咛?”
李瑾安慰道;“兄长不必沮丧,那狗贼既然找了管营和差拨,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既然找不到他,干脆以静制动。任他有甚么诡计狡计,凭着我们兄弟手中的刀枪,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先不说这些,兄长可曾找到陆谦那狗贼?”李瑾问道。
“嫂子,先不必吃酒,小二哥在吗?我有事问他。”
“泼贼,枉我昔日里与他亲厚,与他兄弟相称,狗贼竟不杀我不为快事!”林冲怒道。
“那陆谦倒是好算计,草料场里尽是雄师草料,又离着牢城营十五六里远,如果一把大火烧了,即便兄长及时逃脱,幸免于火海,到时烧了雄师草料也是极刑。”李瑾嘲笑着说道。
“大师既然义气相投,兄弟订交,天然应当共存亡,同甘苦,有事也该一起承担!”
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必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得推故了!”这倒是陆谦那人面兽心的狗贼了。
那差拨阴笑着说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雄师草料场,也得个极刑!”
回到了旅店,李瑾开言道:“事到现在,沧州是待不得了。几位兄长看我们该到那边安身?”
富安原是个地痞,是以做事心急,看着事已成了,便道:“我们回城里吃酒去罢。”
“花言巧语,还想有今后?等下辈子吧!”说罢。林冲一枪刺入陆谦左边胸膛,鲜血跟着花枪被拔出,溅射而出。四人随即退出山神庙,往李瑾的旅店去了。
“李瑾兄弟此言在理!”鲁智深和武松都说道。
李瑾在一旁劝道:“哥哥不要动气,兄长恰是拿我们当兄弟,才不来叫我们。”
此时陆谦三人已经进了庙里,将庙门关上,四人在门边侧耳聆听,只听内里一个声音说道:“这一条计好么?”林冲听出声音来,说话的恰是差拨。
“见了,见了。六天之前,从东京来了两个难堪人,专请牢城营里的管营和差拨到我这里吃酒,我怕他们要对教头倒霉,以是对教头说了,教头说那两人里一个叫甚么陆谦,这几日里每天都要到沧州城里去寻他,只是没有找到。想来便是是以没有到官人那边去。”
“小二哥,你这几日可曾见了我林冲兄长?”
一个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于了!高衙内这病必定好了!”想来这就是富安了。
四人计议已定,就在李小二旅店里喝了一回酒,随即林冲回了牢城营,李瑾三人回了自家旅店。
这边厢差拨身首分离,那边林冲二人也分出了胜负。
此时林冲正与手持朴刀的陆谦拼斗,眼看差拨手上拿着尖刀要向林冲后心刺下去,李瑾手中长铍一挺,一削,直接将他手腕削断,他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鲁智深手中禅杖一挥,斗大头颅飞起,脖颈当中喷出的鲜血将那泥塑的神像染红。差拨的尸身随即软倒在地。
陆虞侯那里是林冲的敌手,被林冲一花枪将朴刀挑飞,随即林冲枪做棍使,一枪打在陆谦肩头上,陆谦跪倒在地上。告饶道:“兄长,都是高太尉,不,高俅那狗贼逼我的,我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你且饶我不死吧!我今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