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则是接着问道:“十六州之地,汉家百姓糊口如何?”
“非是厮杀,是小弟要往北地一行,为将来探探路。”李瑾沉声说道。
“毕竟是我汉家故地,找机遇游历了一番,不过没有全数看过。”
“兄长去过燕云十六州?”
“史进兄弟和寨主一起北去,马军三营的练习如何办?还是我随寨主走一遭更加合适。”徐宁抱拳说道。
“无怪太宗天子对十六州如此正视,数次北伐,可惜都以失利告终,数十万人的生命只夺回了莫、瀛两州。”林冲也是感喟着说道。
李瑾摇点头,说道:“现在我们对北边的都不熟谙,这一次下山主如果为了刺探刺探环境,为将来做筹算,真要脱手,起码也要比及来年开春。”
“十六州为险要之地,不管南下还是北上,都是易守难攻的冲要。不过自檀渊之盟以来,宋辽两国已是保持了百年的战役,两国之间互通有无,商贸倒是极其发财,是为辽国最为富庶的地区,也是汉人最多的处所。”
许贯忠回道:“因为唐末藩镇之乱,以及五代十国时北地汉人与外族耐久相处,厥后又在辽朝统治下糊口了近二百年,北地汉人已经胡化较重了,但是辽国采纳了既拉拢又架空的作法。辽朝用科举、任官和婚姻来使汉人忠于本身,但是又不信赖大多数“非我族类”的燕云汉人,而将其置于社会的底层,加上近年来辽国境内也是吏治废弛,贪腐横行,各族之间也是冲突重重,北地汉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李瑾笑着说道:“史进师兄在边疆之地历练过,经历丰富些,和我一道去恰好合适,至于三营的练习就烦劳兄长和杨志哥哥一起抓起来。再说了,兄长孩子还小,恰是玩闹的年纪,如果嫂嫂一小我,只怕看管不过来,兄长还是留守的好。”他这么一说,徐宁也就不好再说甚么了。
许贯忠三人都是点头。
这天中午,李瑾号令在聚义厅值守的军卒敲响聚将鼓,将盗窟的头领堆积起来,商讨路程。
摆布现在盗窟走上了正轨,也没有战事,李瑾静极思动,想到本身的一系列运营,筹办下山一趟,不过此次下山却不是轻装简从,而是要带着兵马去北地探路了,八百里水泊虽好,但是相对于全部天下来讲还是太小了。但是现在的大宋境内,局势还没有废弛,朝廷的掌控力还在,李瑾也不想做出头鸟,干脆筹办先跳出水泊,在北方强大阵容。
在李家道口的旅店与一众兄弟喝过送别酒以后,李瑾他们随即上马解缆。幸亏此前与济州官军交兵,缉获了很多甲胄设备,下山的人马都穿戴起来,扮仕进军也好掩人耳目,如许一来既不会有不开眼的蟊贼打主张,一起上的州府也不会过问,便是有人查问,林冲在禁军这么多年,也能支吾畴昔。
听到鼓声,盗窟各处的头领们放动手头的事情,连续赶来,一刻钟后,便全数聚齐了。等李瑾在首位坐下以后,世人才分两边坐下。李瑾开口说道:“间隔前次官军征讨也已经畴昔三个月了,想来官军临时不会再打盗窟的主张,明天调集众位兄弟,是有要事要与各位相商。”
他这么一说,世人也就不再劝了,林冲问道:“此次寨主下山,该由哪几位头领相随?”
“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有很大的机遇了,怕就怕辽国事铁板一块,我们才是无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