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穆弘,武功不弱,为人仗义,并且资质也不差。固然平时张狂霸道,在乡里之间名声也不如何好,但一样是没读过书的乡野匹夫,上了梁山后,他穆弘能带马军,能带步军,还能带水军!有段时候还带过弓兵!
“有请来使。”帅帐中传来了完颜希尹降落的声音。
最难措置的就是那数也数不清的伤兵,他们忍不住痛苦,日夜悲号。而金军随军医士的医术实在是不敢恭维,比起神医安道全这个级别的医士,真是不能以道里计。这帮大爷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用饭睡觉以及大小便都得有专人伺侯,真能活活把人给烦死。
他连续旬日无精打采,也没胃口用饭,偶然去哥哥的坟边哭完了,干脆就睡在坟头上。
穆春将战书掷了畴昔,完颜希尹一把接住。
穆春大笑道:“长成这副狗样,也能为帅,哈哈,金贼无人矣!”
“如何着?那完颜希尹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当初的威风哪去了!”
穆春再次大笑道:“上国天使,不拜狗邦之帅!”
穆春猖獗的大笑着,泪水从腮边缓缓流下,划过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
完颜希尹心境不宁,欢迎使者只是略微慢了一丁点,便招来穆春连珠箭般的破口痛骂。
耶律元宜仓猝鞠躬告罪:“小将一时打动,望大帅包涵!”
穆春朝耶律元宜等人轻视的一笑,大步踏进帐中,挥袖拭去泪水。
耶律元宜等人虽有满腔肝火,终是无权擅杀来使,万般无法之下,只得把这从丹田冲上心口的万千肝火强压下去,化作无声之气排挤去。
“完颜贱狗,有种的快杀了你穆爷爷,爷爷一死,梁军的士气只会更旺,再让你们吃一次‘陷地鬼户’,哈哈哈哈!”
合法完颜希尹在临时新搭设的帅帐中忙的焦头烂额之时,梁山旧将,小遮拦穆春已经在帐外不耐烦的痛骂起来:“本使奉萧大帅之令下战书,你们大金国接是不接?”
梁山历任魁首,不管是前期的晁盖、宋江,还是前期的武松,都是对穆弘青睐相看,破格提拨。穆弘也从不孤负老迈所托,每件事都能办的很美满,后积功成为骑将之一。
风声猎猎,烽火烧过的金营当中,闪现出一片肃杀苦楚的气象。
并且你睡觉的时候他们也不让你安生,唉呀窝呀的惨叫声比杀猪还夸大,他们是为国负伤,你还拿他们没辙!
兀颜光狠狠的剜了一眼穆春,从他手中抢过令旗,看了完颜希尹一眼,在获得对方的答应后,将令旗放在帅桌上。
他恨不得杀光金贼,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枕他们的皮!
“猖獗!”完颜希尹大怒道:“还不退下!这帅帐之上,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哪位是完颜希尹?速接战书!”穆春大咧咧的往中间一站,那景象,仿佛他才是这座金营的仆人一样。
“金贼,是个人聋了,还是全数死绝了?”
穆春全无惧怯,哈哈大笑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出来这么多金国杂碎,却唯独不见主帅,看来这完颜希尹的尸身确切是凉透了!”
耶律元宜气愤己极,拨剑出鞘,穆春冷哼一声,一口唾液漫不经心的随口吐出,正中耶律元宜眉心。
“啊也!天杀的萧贼,凶险卑鄙!”完颜希尹几乎气出一口老血,贰内心不忿道;“你这杀千刀的龟孙子!我应战那么多次,你从不接战!现在我有力整兵备战,你他娘的倒主动惹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