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义另一边脸上也多了五个血指模。他捂着脸道:“要不,清单别上呈武老二了?免得写错哪句话丢了小命!我知他有个水军头领名叫阮小二,把清单交给他如何?”
倭寇头子道:“好说,好说!”
北宋末年,固然好坏火药的出产才气极度低下,制造工艺极其粗烂,但是再如何渣滓、迂拙的大炮,也比倭寇手中的宝剑宝刀好用。倭寇武功再高也是屁用没有,因为他们压根没才气靠近敌手。
中间一人搂着根断了的桅杆,急的捶胸顿足:“你得叫他武寨主,如何能直呼其名呢?”
炮声刚停,倭寇头子大喜,对陈希义笑道:“保命地!要紧!你地……快把货色写成清单,交给那武老二!啊不,武寨主!”
伴跟着一阵短促的轰鸣声,敌船上的倭寇们纵情的为武松演出着飞天落地的大戏。这群龇牙咧嘴的国际朋友演出的太卖力了,脑袋碎开者有之,拦腰扯开者亦有之。梁山川师欢迎胜利的大笑声,倭寇着鬼哭狼嚎的喊叫声,把那群正在喝菜粥的大宋海军俘虏吓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好刀,充公了。”武松笑道:“卖给大宋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起码也得值一万贯。”
倭寇头子高举血信,大呼道:“我愿亲呈此信,交与武寨主过目!请武寨主接管我的投降!”
阮小二认字未几,但刚好熟谙“软小二”这几个字,神采乌青的阮小二倒转朴刀,二话不说,连续往倭寇二头领身上连搠十八刀,宣泄够了,才将他一脚踢下水去。
倭寇二头子一个大耳光甩过来去,怒道:“我哪晓得?”
倭寇三头子一刀劈下,把陈希义重新到脚劈成两半。这位汉奸,终究死在了倭寇手里。
张顺将草纸拿给世人一看,武松等人差点笑疯了。
倭寇三头子嚎啕大哭,他冒死挣起家,朝着一名执刀卫士冲去,腹部撞进刀刃,卒。
倭寇二头子吓得胆战心惊,对着陈希义痛骂道:“八嘎!这是如何回事?”
倭寇头子一个大耳光狠狠的甩了过来,把陈希义左脸打出了五个血指印,“八嘎!你是中国人,连汉字都不会写!你地废料地嘎活!拿纸来,我写!”
武松对凌振道:“停炮,我看他有何话说!”
凌振面色凝重,拱手施礼,“得令!”
说完拿出匕首捅了陈希义胳膊一下,刺臂出血成书:“软小二你好,这是清单……”
武松斥责道:“你既是宋人,为何给日本人带路?你这厮既是做了汉奸,本日有何脸面来我面前乞降?”
“你那刀真是天下少有的奇宝,拿来我看!”武松最爱的就是好兵器,一门心机全在宝刀上,竟没接他的话茬。
阮家三兄弟一人按倒一个,三个倭寇还没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便糊里胡涂的丢了脑袋,连同尸身一起被踢下船。
倭寇二头子咧了下八字胡,道:“也只好如此了,这回我来写信!我熟谙地中国字比老迈多些!”
倭寇头子从速带了两个亲信往前爬,张顺带人划了划子畴昔,拦下他们,道:“为了表示你们的诚意,我得先把你们捆了!”
陈希义谨慎翼翼的从衣兜里取出拉屎用的草纸,这玩意固然粗糙,但好歹比厕筹(木条或竹条制成,刮屎用的)好用多了,起码不会把他那贵重的屁股弄流血。
“你看!”阮小二气嘟嘟的将纸扔给张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