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脸上笑容渐消,眉眼终究伸展开了,在林冲面前暴露一个美意的浅笑:“好,好,我罚。”
喝了十多杯,才举杯敬向武松等人:“师兄师弟个个比我有出息,不像我这活死人,身材活着,魂却已经死了。”
史文恭摆手道:“不可,你是掌门,我必须尊敬你,不然便是欺师灭祖!”
此人一腔血勇,宁死不丢庄严。
史文恭点了点头,持续对三人道:“我和哥哥,从小就没穿过一件不带补丁的衣服,没吃过一个白面馍馍。街坊邻居向来没人拿正眼看过我们,我哥哥给财主家做苦工,财主家的大少爷脾气暴躁,爱拿下人撒气,我哥哥三天两端挨打。”
说到这,史文恭顿了顿,望着武松道:“师弟,我是师门弃徒,更是申明狼籍的强盗,你若肯收留我,我就留下,你若不肯收留,我这便辞去。”
武松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入内堂,摆下酒宴与他对饮,卢俊义,林冲作陪。
史文恭神情极其冲动,他的双眼的确要喷出烈火:“我不但杀了他百口三十七口,并且还将他们剁碎了喂狗!我杀心大起,又把那不肯作证的狗东西百口杀光了!最后,我又摸到狗官的家中……固然现在他已经致仕了,我还是杀了他百口!我往这狗官身上捅了八十多枪,他越告饶,我捅的就越狠!我还把他家一把火烧成白地!直到此时,方泄心头之恨!”
史文恭愁云满面,端起酒杯,只顾狂灌。
两军一向对峙不下,关胜率军攻打了好几次,全被林冲部下的弓箭兵射了返来。欲要挥动全军强攻,又担忧对方寨中起码有一万人,两军只能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相互杀伤,难期必胜。何况人家梁山那二十门大炮就在全寨最显眼同时也是最高的处所放着,人家不想打你,不代表不能打你。
三杯美酒下肚,史文恭感觉这酒喝的真是畅快,他将酒杯悄悄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对三人道:“我既没有卢师兄家的大富,也没有林师兄家的显赫,更没有武师弟,哦不,应当是掌门……更没有掌门人的资质。我出身豪门,双亲早丧,是哥哥史谷恭把我养大的……关于这段经历,我和掌门人倒是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