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锦儿回身抹了一把眼泪。
安道全扶锦儿起来,暖和道:“锦儿,先别忙着拜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给你丈夫治病,休要担搁。”
世人正谈笑间,安道全提着药箱子冲进堆栈。
“对不起,媳妇。我……我说错话了……”男人满脸严峻。仓猝报歉。看来锦儿的丈夫真是超等怕媳妇呀!
“你真讨厌,当了统兵大将了还这么没端庄!”锦儿脸一红,瞪了林冲一眼。当年在林家,林冲佳耦从不把她当下人,对她甚是宠遇,相互之间虽有主仆的身份,平时相处却非常密切,无甚隔阂。
林冲等人到了堆栈后,锦儿仓猝下了肩舆,将林冲带到她丈夫住的房间。翻开房门后,林冲看到了一个精干男人,正躲在床上痛苦的扭动着身躯,豆大的泪珠从他的脸上滑落。
这位昔日了解,是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锦儿。
林冲这么一说,锦儿哭的更响了,半晌才道:“呜呜……我丈夫快不可了……快让你们梁山的神医安道全救救他……”
“林将军的身份如此崇高……竟然能够对我这个庄稼汉如此礼敬……我……我就是死了也值了……哈哈……”男人一欢畅,竟然冲动的笑出了眼泪。
“兄弟千万别这么说,锦儿是个好女人,当年她和我娘子相处的就跟亲姐妹似的!锦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你放心,安神医必然会把你的病治好!”
风尘仆仆,身着陈旧衣裳的锦儿来到济州城的太守府门前,哭着喊着要保卫替她通传,指名点姓要见林冲。
“哦……”林冲笑道:“这锦儿,还数落起我来了……”
“你给我忍住!你给我忍住啊……你如果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活呀!”锦儿哭的更短长了。
以后,高衙内持续设想想要把林娘子搞到手,又是聪明聪明、机警英勇的锦儿,替仆人及时报信,使林娘子幸免于难,保存了明净之身。
锦儿看了看林冲,俄然想起一事,道:“官人,我们在东京做点小买卖,没甚利润,还时候被赃官劫夺,日子过的甚是宽裕……此次见到了你,我们……就不想再归去了,我还像之前一样,伏侍官人好吗?”
二人俱是一阵欣喜,连连拜谢不己。
“不准说这个!再说跪搓衣板!”锦儿狠狠的瞪了他丈夫一眼。
锦儿的哭声,把林冲从回想中拉回了实际。
男人的泪水流了下来:“林将军……让你操心了……俺是个庄稼汉……嘴笨,不会说话……让你见笑啦……”
伉俪俩喜极而泣,对望一眼,然后一起对着林冲等人下拜,林冲好不轻易才劝住。
林冲在政治上,军事上都特别成熟,他对这些昔日朋友,能帮的就尽尽力去帮,但如果这些目不识丁的大老粗要求林冲为他向武松讨情,想谋官职,林冲一概回绝。因为他晓得这些人没有当官的才气,如果没有当官的才气却非要当官,对百姓来讲,绝对不是一件功德。
“林将军!”保卫们见林冲从太守府出来,齐刷刷跪了一地。
这天,林冲的另一名昔日了解也来沧州城投奔他了。
林冲深得梁山老迈武松的赏识,坐镇济州后,又肯宠遇之前的朋友和仇人,是以林冲的爱贤之名很快就传了出去。而李小二在林冲的帮忙下,成了大富大贵的李大店主,这事也像长了风一样,传遍了大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