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兵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这时候来,莫不是来抢功的?”縻胜皱着眉头问道。
可程婉儿已然被吓的怕了,见他们手持兵刃,尽是是血,双手环绕着肩膀,面带惊骇,身子不住的后退:“我……你不要过来。”
程婉儿本来藏在西门庆身后,见了爹爹,那里还能安奈的住,飞奔出去,扑在程万里的怀中,痛哭出声:“爹爹,严大叔死了……芸娘也死了,婉儿……婉儿觉得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程婉儿被吓的小脸煞白,惊骇不决的看着西门庆,哀声道:“你……你不要过来。”
西门庆按刀而立,群贼束手就擒,好不威风煞气,縻胜赶将返来,将那洪老三的头颅扔在地上“哥哥,我縻胜幸不辱命。”
“董平不得无礼,这位官差,我是高唐州通判程万里,不知我的女儿可还安好?”官兵当中,闪出一个官员,满面的焦心之色。
“你们都不要多声,看我应对。”西门庆叮咛一句,往前走了一步,行个大礼,还将来得及开口,只听有人问道:“你们是甚么人,如何敢在这里犯事?”
拍马到近前,还将来得急脱手,本来仰挂在顿时的縻胜,俄然翻身而起,瞋目圆睁“泼贼,纳命来。”
西门庆那里耐烦看这类东西,只扫了一眼,便道:“縻胜兄弟勇武,将这厮们都绑了,到了那高唐州,都解送到衙门里去。”
程婉儿一愣,这才自刚来的慌乱中复苏过来,本来后退的身子往前一扑,跪倒在西门庆的身前哀道:“官人拯救。”
西门庆听了,晓得这是正主,唱了一喏,还未曾答言,身后的程婉儿已经哭诉道:“爹爹,孩儿在此。”
西门庆打量着董平,这董平也打量着西门庆,这都是那里来的村夫,竟然抢了我的功绩,要不是有官职在身,看老爷我如何炮制你等。瞪了西门庆一眼,再去看那程婉儿,见她此时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心念大动,虽还是**,但已经有了绝世风韵,若本身与她有拯救之恩,本身今后再多方哀告,说不得就能将她娶回家中。
方才拦路的贼人,倚仗着人多,直把程婉儿的仆人保护杀的七零八落,好不威风,这番遇见了西门庆这虎伥恶之人,好似猛虎入羊群,落叶遭风卷,逃的逃,躲得躲,任凭洪老三如何呼喝,也不再上前厮杀。
西门庆本来恭下的身子,顿时立了起来,挑起眉毛反问道:“你们又是甚么人?不先禀明身份,如何到来问我?”西门庆固然恭谦,但却不是谁都能捏一把的软骨头,他见这将官无礼,用心刁难,天然也不会有好神采。
“这帮人是那里来的,如何有这般的本领。”洪老三见事不成为,拨马便跑,也不管跟在他身后的喽啰兵。
西门庆将她扶起,细心高低打量一番,见她无事,固然身上多有血渍,但都不是她的,便道:“放心有我在,天然保你性命,你乖乖待在我身边,看我帮你报仇。”
“小女险遭不测,多亏几位恩公拔刀互助,方脱此厄。拯救之恩,不成不报。权请几位恩公且受老我一礼,再论其他。”程万里见女儿无事,便过来相谢。
不提程万里父女相见,西门庆只打量着面前的军官,这厮看上去倒是仪表堂堂、边幅漂亮,手里提着一双绿沉枪,念及刚才程万里方才唤他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