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见他这般的密意厚谊,饶是心中疑虑颇多,也不由被西门庆所打动,点头称是道:“定然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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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笑道:“我与王伦大哥一见仍旧,此时临别之际,些许的的财贿又值得甚么?你此去梁山泊,草创基业,必定花消浩繁,我这里送你戋戋五十两,也只是一番情意,不要撤退。”
西门庆瞪他一眼道:”不要无礼。“
话别了王伦,西门庆一行八人登上游船,船老迈一脸奉承走过来,唱个大喏,还未开口,玳安先抢言道:“船家你等的急了?本是半个时候就要开船,不想等了一日,我们可还要睡那船舱?”
玳安还要调侃他几句,被西门庆拦下了,不过心中还是腹议,前倨后恭,真是小人。
见他若此,西门庆悄悄点头,杜迁是个直率男人,今后就算是王伦那厮忘恩负义,不卖我的面皮,有他在此,有些事也好做措置。
缆绳舢板已经收起,船老迈带着船上的十几个伴计船夫到得船头,很慎重地拜了三拜,取出十枚铜钱,一枚一枚地扔进了河中,然后又将早就备下的些贡品倒河中。这是出船之前的端方,用来贡献水神,用以祈求水神保佑一起上安然无事。
“罢了,二层就二层,出门在外,也不讲究甚么?不知今后去清河县,要从那里下渡船。”
西门庆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扶起,笑道:“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只是待今后达了,要奉告与我,也好叫我为你欢乐一番。”
世人闻言大笑,西门庆连连谦逊,告别时霍家兄弟又拿出一百两白银送给西门庆,五十两送给王伦,权为盘费,西门庆推却不受。“你晓得我是不缺财贿的,何必如此?”
“开船了!”一声号子响起,游船缓缓而行。
王伦那里肯收“西门兄弟之前大恩还不得酬谢,现时如何能收你的银子?那霍家兄弟看你的情面已经送了五十两给我,已经充足我路上花消。”
船老迈从速道:“已经安排安妥,不过顶层的房间已经被人占去了,只能委曲几位差官在二楼安息。”这厮恐怕西门庆在霍家兄弟面前说他办事倒霉,有解释道:“不是小人不安排顶层,实在是有官宦人家的家眷在此,小人……小人也没何如。”
船老迈被玳安说的面色难堪,讪讪一笑,也不敢还嘴,说道“不知几位竟是那霍家哥哥的朋友,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不知者不罪,是我们叨扰了才是,不知我等几人的舱室在哪?”
西门庆笑道:“未上船时,便听郭昌大哥提及过。”唤来世人同食,公然是甚为适口,鱼肉鲜嫩无刺,入口即化,傅平赞道:“公然是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那厨娘有几分姿色。”
西门庆拜拜手道:“这不算甚么?只记着你既然上了梁山,就要广纳豪杰,招揽四方的豪杰,如此梁山川泊才气立起名号,到当时,送遣人送封手札给我,也好叫我放心。”
船夫闻言面色变了变,只将果蔬鱼肉都摆下了,仓促进下。
时价中午,太阳固然直射,但河上有冷风吹起,也叫民气中一寒。
杜迁没想到本身这般的微末之人,不但得了五十两白银,还得西门庆‘义气’二字相赞,本就对西门庆崇拜又加的他,顿时跪倒在地“不想我这般的人物,也能得西门哥哥看顾,小人便是立时去死也是值了,西门哥哥尽管放心,我此去梁山,定然极力帮手王伦哥哥,创下一番好大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