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玳安找了西门庆,耳边道了动静,结算茶钱,便去了李师师的门首院里。
玳安道:“姐姐莫怪,是小民气急了些,些许的东西,不成敬意。”
玳放心道:怪不得这姐儿能得这般大的名号,这里的安排也太高雅些,又走了几步,忽见阁里走出一个丫环打扮的。
玳安纳头四拜,说道:“小人山东东平府人士,家仆人名唤西门庆,今来其间,一者受了朝廷调派,二者拜访亲朋故交,三者求见娘子一面。不敢多求甚么,只求同席一饮,称心对劲。不是少闲矫饰,我家官人不说调派官职,实也有千百金银,欲送与宅上。
众豪杰转过御街,见两行都是烟月牌,来到中间,见一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外挂两面牌,牌上各有五个字,写道:歌舞神仙女,风骚花月魁。
西门庆看李师师姿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又观她待人接物,好似清风徐来,叫人好如宾至如归,却又不感觉奉承,无怪能在京中如此大名,还能得了宋徽宗的眷顾。
李师师便聘请坐,说道:“曾闻官人写了《破阵子》,便故意相见,不想本日得幸,实乃是平生快事。”
玳安见她竟然不拿银子,心中惊奇,这东京汴州城里的姐儿,银子也不爱么?
西门庆笑道:“这倒是妈妈过分抬爱。”
这件茶肆可不普通,此中行首姐儿,便是艳名满都城的李师师,和宋徽宗打的炽热的阿谁。
铅华淡伫新装束,好风味,天然异俗。相互着名,固然初见,情分先熟。
玳安多看了一眼虔婆背后的屏风,那边仿佛有人影闪过,贰内心猜想“莫不是那李师师,听了自家仆人的名号,亲身过来探听?”
玳安晓得这是虔婆的虚话,到此时还是银子说话,从怀里拿出五十两白银,说道:“这些银子,还请先拿了去,权做茶水钱,如有幸能得见娘子,另有厚礼奉上。”
这李妈妈看了一眼玳安的打扮,问道:“小哥高姓,那里人士。”
虔婆说道:“还请他到了这里拜茶,小哥我多问一句,你家官人但是阿谁写下《破阵子》的西门相公?江湖上有仁义孟尝公的那位。”
虔婆见玳安机警,非常对劲,回身进了屋里,莫约有一炷香的工夫,她回身出来讲道:“不知你家仆人现在在那里。”
叮咛世人自去耍乐,西门庆带了玳安进了一家茶肆。
即使是虔婆见惯了大场面,如同西门庆这般上百两金子奉上,倒是少之又少。
两壁上挂著四幅名流山川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玳安摆布细心看了,见无人出来,转入天井内里,又是一个大客位,设著三座香楠木雕花小巧小床,铺著落花流水紫锦褥,吊挂一架玉棚好灯,摆著非常古玩。
虔婆听了满脸堆笑说道:“本来是西门大官人,小哥你来时也不说清楚,差点叫老身迟误了高朋,我已经叫人筹办了清净的天井,快去请西门大官人过来相见。”
这虔婆是个好利之人,爱的是金宝,一听玳安说千百的金银便动了心机,再加上这西门庆的名号,她也似有耳闻,内心便动了动机。
“不过乱写,不敢大师如此奖饰。”
玳安去请李师师,他是个机警的,晓得这等的风月之地,最好使便是银子。
婢女跟在李师师的身边,甚么样的人没见过,看玳安脱手便是十两银子,想必是为了自家蜜斯来的,今后退了一步,并没有拿银子说道:“这位小哥,无功不受禄,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