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唤上玳安、焦挺、薛永三人,与苏大爷往一处僻静的酒坊去了。
薛永、焦挺听得心中欢乐,但面上不好说甚么,只玳安是不听这恭维话的,“仆人,这件事知县相公都不能做的事情,我们何必出头。”
“穿林虎。”
仓猝上前一步,将他扶起道:“苏大爷安好,我兄弟不认得你,休怪休怪。”
“这位官人,你有甚么急事便直说了吧,不要担搁我们。”方才问话能不能吃饱的壮汉粗声喊道。
“如何不敢。”
捡个雅阁,几人落座,唯独玳安留在门外,探照着不要别人近前。
焦挺将冒然闯过来的男人死死的摁在地上,西门庆细心打量一眼,却不是城西头金银铺子的老掌柜,苏炳文苏大爷么?
“你不知,衙门当中欺负平常百姓他们是绰绰不足,可碰到了山贼能人,一个个惜命的紧,谁也不肯向前一步,之前县里也曾经派人征讨过一会,可还未曾到了卧虎岗,便都退了返来,知县相公见了也无可何如。”
西门庆拦住他道:“苏大爷休要这般的姿势,有甚么事情请只说吧。”
说罢,给世人递个眼神,将桌子上的金银收起,至于那些馒头酒肉,便一发送给世人。
苏炳文祖上几代都是经商的,县里多少的买卖都是他家在把持,固然不能称之为阳谷首富人家,但家中却也有真真的万贯家财,当然这不算店铺、良田,只算现银铜钞,底子不是西门庆家里能比的。
西门庆见他面色吃紧惶惑,相来是有甚么大事,心中略一思考,也不担搁,直言道:“便听苏大爷的。”
西门庆嘴角一勾:“也好,我们先回家筹办兵刃,其他的渐渐细谈。”
西门庆点点头道:“略知一二,暮年也曾去过一回,那边山势险要,从高林密,狼虫豺狼多有出没,另有打劫的能人也藏在那边存身。苏大爷问这个何为?”西门庆固然口中问着,但心中已然策画,前几日郓哥儿来讲,那卧虎岗被一个名唤‘穿林虎’的恶汉占有了,不但如此,他还堆积了一二百的喽喽兵,为他耀武扬威,劫夺了好些小我家。苏炳文这般的仓猝,又提了卧虎岗,看来是他家儿子被那山贼给挟制绑票了。
西门庆半分游移也无,只朗声道:“我当是甚么事,佛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何况是你苏大爷的事情,放心只要你孩儿先还活命,我就帮你救他出来,只戋戋几个贼寇,看我斩了他们的头颅返来请赏。”
“哥哥在哪,我便在哪。”
西门庆心中悄悄皱了眉头,心说苏炳文被焦挺摔了一跤,不但不见怪,反而眼角含有一丝的喜意,再看他方才仓猝的神情,怕不是有甚么事情要求我?
西门庆点点头道:“不消这么多,只要百两银子,铜钱多些,两三匹的绸缎,再筹办两大口箱子,箱子底部都拿石头装了,只面上摆好金银,不要叫人看觑马脚。另有我传闻你家中有一口好刀,请借来一用。”
苏炳文见西门庆这般谨慎谨慎,心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而薛永、焦挺二人则在心中悄悄奖饰,公然不愧是西门哥哥,这般伤害的事情,只当作无事普通,真乃是仁义奢遮之人。
西门庆见了哈哈一笑“我们就去会一会阿谁甚么虎?”
苏炳文道:“只备下五百两白银,三千贯铜钞,另有些许的绫罗绸缎,金银金饰。我家方才出了货,临时没那么金银。”